这日,宋拓从威平口中听到了太多的事。
比如,青娘曾经的性子并不冷漠,反而格外的温柔小意。只是,这份温柔只针对于她早亡的夫君。他一死,她就变了,变的怨恨,变得冷漠,变的不愿让任何人去靠近她。
杜家大郎的死,带走了她所有的情爱。
这个答案让宋拓的心变的憋闷,难受,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,让他脸色紧绷,发青。
他怜惜她吗?不可否认,是的,他怜惜青娘。但同时,他也是妒的,他嫉妒她早亡的夫君,恨他的死带走了她所有的情爱温柔。
但,他也在庆幸,庆幸那个书生的早死。
凋零的桃花树下,宋拓一言不发,只死死望着前方右侧厢房的窗棂,带着毫不遮掩的妒与爱,周身气势迫人。
威平望着这样的将军,心里莫名的胆寒,他知,将军对那位守寡的青娘子动了心。
只是,明眼人都瞧得出,那位青娘子对他们却是格外的厌恶。
若她本就是不安分的主,那将军的动心对她来说,就是一件好事。
可惜,青娘子不是。
她与那位杜家大郎是恩爱夫妻,是琴瑟和鸣,是如胶似漆。即便杜家大郎意外而亡,她也始终对他一往情深,甚至若不是孩子,恐怕她也早就不在这世间了。
所以,将军的动心,对她而言,就是一场无妄之灾,是一场天大的灾难。
她不会答应的。
确实不会答应。因为就连宋拓小小的一句试探,青棠都接受不了,又更何况明言直说。
可宋拓不甘心,他不甘心,所以在这个暴雨的夜,他敲开了令他日日惦念的厢房。
此时,夜色已深,白日的乌云也在不久前化成了雷霆暴雨,劈里啪啦的雨声不断击打着屋檐瓦片,也令旁屋睡着的言哥儿没有听见娘亲屋外,本不该出现的敲门声。
“谁?”身着单薄内衫的青棠攥紧手中的绣帕,盯着屋外摇曳的黑影。
“是我,我有事想寻娘子。”男子低沉浑厚的嗓音在雨夜下有些失真,也令她的心脏控制不住的收缩,不是羞,而是颤。
她已经猜出他找她是为了什么,可她不愿,也不想,“太晚了,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。”
明日他就要离开了,只要她这段时间不见到他,躲着他,那么,那层单薄的纸不会被戳破,她也可以继续守在这儿,守着她的衡哥。
可门外的汉子好像知道她的念头,并不离开,一次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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