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彻底撕下她的伪装,似笑非笑的瞧着她,随后,当着她的面,端起竹盏,摇晃着里面的茶水,最终,两指一紧,捏碎了它。
竹盏的碎裂就像青棠那几近崩溃的心。
她知道,她输了。
“哭什么?”
低沉浑厚的声线带着淡淡的安抚,王大牛三人不知何时已然不在院中,青棠望着想给她拭去眼角泪水的汉子,本能的躲开了,“为什么?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?”
桌上的粗饼随着她的躲开,不小心都摔落到了地上,沾染了昨夜湿润的尘土。可往日最爱惜粮食的青棠却已经没法心疼,只满眼愤恨的质问面前的宋拓。
可是,明明是她给他下毒,想杀了他?怎么如今计谋败露,就恼羞成怒了呢?
宋拓本该生气,本该发怒,就像曾经在边关遇到那些背叛刺杀时,将那些人千刀万剐。
可是,面对连质问他,都要顾忌书房的孩子,不敢闹的太大,声音一再压低的青棠,他的心里便只剩下怜惜。
也许,是有怒的,只是那愤怒早就在女子满含泪意的双眼下,溃败成军。
只是,无论再怜惜,再溃败成军,对于要带她走的事,都是没的商量。
“青娘,也许你现在会恨我,但是等你跟我离开后,你就会明白你拥有了什么。”
他将她强势搂进怀里,不顾她的挣扎,为她抚去眼角溢出的泪,说,“就连你的儿子,我也可以为他铺出一条通天之路。”
这些话也许对有心改嫁之人有巨大的吸引力,可对青棠,她只觉嫌恶。
在她眼里,他只是一个走镖的汉子,就算再有本事,那又有什么用?
“你?你能给我的言哥儿通天之路?”青棠被她桎梏住,虽无法动弹,但也不妨碍她嘲讽他,觉得可笑,“我告诉你,我的言哥儿这辈子只有一个父亲,那就是我的夫君……”
“别激怒我,青娘。”
宋拓蓦然打断她的未言之语,显然是猜到了她接下来的话会更气人,甚至还会当着他的面说出她对那早死之人的亲密称呼。
遂干脆用她的软肋来威胁她。
就像青棠知道他想要什么。他也知道她的软肋在哪。短短一个眼神,怀中妇人从讽刺的怒便化为了恐慌。
果然,她很在乎她和那人的儿子。
宋拓心中不爽快,但也知道如今只有她和那人的儿子,才能让她妥协。
“青娘,我不想伤害你的孩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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