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南多。
贺三水掌握着他的档案图像,但这是他第一次——真正地见到他。
那身白西装还在,仍旧熨得笔挺,领带也还挂着。
这是一位体面的属性变异者。
曾经是。
但现在,贺三水几乎认不出他来了。
他的四肢已经严重扭曲,结构变形,像被高温炙裂的塑料。
最让人难以直视的,是他的脸。
那张烧焦溶塌了一半的脸,皱缩起泡,活像一只刚从油锅里翻出的青蛙。
而他头顶那一撮稀疏残发,此刻仍在无声地燃烧着。
——不是登记图像里的那头“火红密焰”。
现在,只剩下几根发白的细丝,贴着头皮软塌塌地飘起。
火焰还在烧,但变了色。
那是一种漂浮式的白焰,贴着头皮慢慢向上逸散。
这正是“焰发型变异者”污症晚期的典型征兆之一:
高热体质流焰退化,焰质崩解,最终转化为“白焰逸散”。
而更严重的是——脱发。
贺三水记得,在最早一批“焰发型污症例”中,最后一根头发脱落,常常意味着:完全失控。
一旦进入这个阶段,他们会不分敌我,攻击一切具备“毛发特征”的单位。
连实验室里那种秃顶的荷兰猪,只因背毛没剃干净,都会被瞬间扑咬上去。
他喉结滚动了下。
自己的毛发……还算旺盛。
不过现在,已经无所谓了。
已经到了——
“你!”
“特么!”
段洛的声音突然从旁边炸出,像冰刃劈进耳膜。
“快!点!!啊!!!”
贺三水猛一哆嗦,声音也跟着抖了:
“已、已经登记!”
“可以行刑!”
……
经历过聂度,经历过噪音狂战者,段洛也算见惯了那种——死后诈尸。
死者变成寄体,被某种东西操控,重新站起,成了行尸走肉。
聂度那次,是芯片。
但费南多——不是。
他感知不到任何常规芯片的频率。
却捕捉到一股熟悉的异质波动:
咒术。
就像他自己曾中疯僮咒链时,那种不属于神经电流的扰动层。
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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