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长庆道,"我从未鄙夷过你。"
这样的场景他在脑海里预演过无数次,可真出现在他面前,心如刀割。
换位思考一下,倘若他是苗微,杀人的心都有了。
可这个人,只会哭,只会可怜兮兮的问,她算什么。
长庆从怀里取出一枚帕子,那是她不知何年何月落在宫中的帕子,那时她还未出阁。
"第一次见你时,我在宫中,你低头在绣蝴蝶,我便在想,世间怎有如此貌美之人?"
这话可不是他能说出口的,但长庆就是想说。
"爷让我假扮他,是出于计策。"
"是我主动请缨,是我鄙陋,我卑鄙,以此来夺走你的清白。"
苗微听着他平静的自述自己的罪过,他不辩解,不求原谅,冷淡得像个木头人。
以前她很讨厌这样的人,像凌纾一样,没有情绪。
她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,"所以呢,你的意思是,因为你们的那些狗屁计策,能将我像物件一样,说拿就拿,说丢就丢!"
苗微扯住长庆的衣襟,瞪着他,"你告诉我,我是什么?我对你而言是什么?"
长庆搂住她,道,"是我的夫人。"
苗微要挣扎,却挣扎不开,她怒道,"夫人?!我只不过是个笑料!哪里配得上做你的夫人?你是谁?谁又认识你?"
长庆不放手,依旧抱着她。
苗微的拳头砸在长庆胸口,却被他粗粝的手包裹住手腕。
常年握刀的手布满厚茧,就是这双手每次面对她时都异常的轻柔。
"微微。"长庆道,"我知道你不爱听,可你能否让我把话说完。"
"这世道不公,你我都知晓,太后让你做眼线,你绞尽脑汁要留我,都是出于不得已,我都明白。"
"可你喊我爷……我便忍不住。"
"红烛是真,情也是真,倘若你真的恨我,便与苗大人一起南下。"
"你做回你的苗小姐。"
苗微听着更怒了,"做回我的苗小姐!我挺着肚子,如何能做回苗小姐?全天下都会笑我!"
长庆:"夫人说,你擅长女红,将她在江南的绣庄转赠与你,那绣庄日进金斗,未来你便不会缺财帛,你想改嫁还是招赘,都由你说了算。"
然后呢。
苗家下了江南,必定是陛下的意思,其中有没有李溯的斡旋呢。
苗微不敢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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