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渊神色未有变动,似没觉察他的敌意,嗓音洪亮,“为父要进宫一趟,这就走了,晚膳在宫里用,各位不必等我。”
“长大了。”他粗粝的手带着长辈的关怀般拍了拍谢矜臣的肩膀。
满屋子的年轻人,连带着王氏老太太,包括其他六房的小辈长辈都收到了礼品,谢矜臣自进门到现在,只有这个拍肩。
老祖宗拄着拐杖要站起,被儿孙拦住,谢渊再解释说陛下宣召,不得不从,便走了。
擦肩而过时他又看了姜衣璃一眼。
姜衣璃不敢回应,恭敬地低着头,朝后退让两步。
谢渊拍谢矜臣肩膀时,她看见谢渊腕上缠着一条褪色的手帕,应当是陈年之物,只能隐约看出原来是红色。
像是女子的物件,且缠绕在腕上,这般贴身是极其亲密的。
但这帕子是麻革质地,做工粗糙,和镇国公身份不符,也不像高贵的王氏会送出去的物件。
房中依旧热热闹闹,众人纷说湖广的地产,物产之类的话。
说谢渊八年未进京,跟皇帝情同手足,理该陪着饮酒,唠唠家长里短,说不准就在宫里过夜了。
谢矜臣客气地同他们各自见过礼,就转身离去了。
回半山别院这一路,他走得很快,姜衣璃跟着,亦步亦趋,脚下快要起飞。
他明显的心情不好。
半山别院的下人,自石林,白湖,小桥,到廊外,见了他,统统大气不敢喘地跪了一地。
到书房门口,姜衣璃也想跪来着,谢矜臣背后仿佛长了眼睛:“你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她战战兢兢。
书房门关上,里面雅致清华,远离尘嚣,但这不是净土,谢矜臣坐在案前,眉骨压低,周身蓄满了冷戾之气。
他像是一鼎寒冰,坚硬的铜壁冻出了霜花,但没有裂缝,森森冷意泄不出来。
“过来。”谢矜臣低声唤。
她不情不愿,但还是要往他那里走,距离书案三步远,她欲跪下行礼。
谢矜臣仰着脸露出锋利流畅的下颌线,再唤她走近,手一扯,将她拉至怀中坐着。
姜衣璃:“……”
姜衣璃和他对视,只觉他眸子凉薄的瘆人,她害怕,想说自己来了月事,但喉咙干哑一个字发不出音。
她只得乖顺地,忍着颤意,轻轻地坐在他膝骨往上的一部分。
谢矜臣脸色略微和缓,他一只手握住她僵硬的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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