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矜臣搁了婚书就要出门。
王氏顾着大局拦他:“玹哥儿,我们两家人好不容易坐在一起,你为何事着急?连签个婚书的功夫都不能等?”
谢矜臣面沉如水:“不能。”
他再抬步,董仲站了起来,斑驳古瘦的脸露出不虞之色:“贤侄,我等二次登门,专为议亲,你怎可说走就走。”
“改日再议。”
闻人堂已经撩开帘布,谢矜臣踏出门的一刹那,身后响起柔丽婉转的女声,董舒华脸色发白,捏着婚书道:“世子,有什么比婚事还大。”
她尚未进门,照理不该说这些话。
但梦寐以求的婚事眨个眼就要溜走,她难免想挽留,“世子,我父亲初八就要返回江宁,初七又是个不吉利的日子,你若今日走了……”
“那便来年再议。”
谢矜臣嗓音寒津津的,董舒华吓了一跳,唇瓣嗫嚅,支支吾吾。
谢矜臣听到消息的瞬间心急如焚,联想早晨姜衣璃为他系腰带,越想越不寻常,王氏先拦他一次,董仲又拦一次。
董舒华再拦,他的耐心已在崩塌边缘。
“或者,董小姐另找人谈婚事。”
他说罢一息都不多留,屋中人人唏嘘,董舒华面色僵硬,似被打了耳光,董仲脸上难堪,一口气憋不下上不来。
王氏圆场,说兴许片刻就回,等了半个多时辰,董仲带女儿回家去。
马车里,董仲气得手指发抖:“他这般轻视你,你还等他作甚?不如早早换个人嫁了!”
董舒华惶恐,安慰道:“爹爹勿怒,兴许真是有要紧事。”
她的指甲掐进掌心,盼着是朝事政事什么都好,只要别是跟那静姝有关。
在京半月,她多次打探,查不到半点静姝的身世,谢矜臣将人护得这样严实,将来哪怕是妾,恐也会危及她的地位。
*
谢矜臣出了府门,即墨和琴时就跪着来请罪了。
“人怎么会失踪?”他冷声问。
即墨跪地:“姑娘先说要去万佛殿敬香,寺中香客多,护卫不便近身跟随,便只让琴时跟着。”
琴时脸吓得惨白,“公子,奴婢,奴婢一直跟在她后头,寸步不离,一眨眼她就消失不见了……”
“荒唐!见鬼了不成!”谢矜臣脸色愠怒。
琴时不停磕头,哭泣起来:“公子,奴婢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他二人在此,另外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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