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斜光穿透销金帐,一清雅男子坐在榻沿,垂眸望着沉睡的温媚脸庞,倏地,那双黛眉向额心拧蹙。
“姜衣璃…”谢矜臣攥住她的指尖,声音迫切。
帷幔里的姑娘缓慢地睁开眼,视线惺忪,眼神里一片空灵,她望着帐顶,慢慢偏头,眼神变得熟悉起来。
谢矜臣将人扶起,手臂圈在她后背,压皱粉白的寝衣和黑发。刚想问有没有何处不适。
姜衣璃双眸淡然地望着他,“谢矜臣,我们散了吧。”
“你说,什么?”
猝不及防,仿佛被一柄利剑穿胸而过,谢矜臣脸色凝固。
此话不必重复。
姜衣璃满头黑发披在肩头,侧身,顺滑下垂,遮住半张美人面,她仰起脸,字字清晰,“你救过我一命,没错,我该感激你。”
“我满打满算,跟在你身边两年了。这事总该有个结束。”
“我答应过会娶你…”
“可是我从头至尾都没想过要嫁给你。”
铿锵有力的嗓音,让整个房间都变得沉默,落针可闻。
姜衣璃昏迷不醒的时间像被囚于暗夜,勘不破,走不出,耳边只有琴声,时而悦神,时而使人疯魔。
她发现,自己躲过了毒酒,但并没有躲过死劫。
这琴声是单独的,她一个人的丧钟。
从前怀揣希冀,再难再委屈都能咽下去,可现在不知能不能活着见到曙光,不想再纠缠了。
姜衣璃掉进水中时闭了眼,意识一刹抽离,她并没有看见不识水性还拼命托举她的人。
她当谢矜臣那日同她一般在说假话,当他懂水性。
因此,做了一个错误的判断。
“天下的女儿环肥燕瘦,柳夭桃艳,你并不是非我不可。”她说。
谢矜臣凝固的眉眼微微上挑,眸中黯淡,“如果我说是呢?”
姜衣璃顿了一下,听到可笑的事情,她姝色艳艳的脸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,声音淡漠笃定,“我不信。”
鼻尖嗤出一丝冷笑。
谢矜臣揽在她背后的手掌,轻轻抽动,姜衣璃使他陷入一个卑微的境地。
她不是撒娇,问你爱不爱我。
也不是温言软语。
她浑身散发一种平和,眼神极淡,清醒的超脱,恍若局外之人。
男女之间的画地为牢到头来只束缚他自己。
她不信,谢矜臣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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