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药被谢景初一路拖拽,往门外走去。
谢景初此刻怒气上头,走得极快,沈药完全跟不上他的脚步,几乎是连滚带爬。
中途,她的脚下踩了石头,一个打滑,扑在地上。
因为手腕被谢景初拎着,她没办法稳住身形,下巴因此重重磕在了地面。
剧痛传来,沈药感觉下半张脸都几乎痛得麻了。
她想喊谢景初,却没能发出声音。
一张口,便感觉有什么黏稠而又温热的东西顺着唇边缓慢滑落了下来。
谢景初顿下脚步回头。
一眼便看见跌坐在地的沈药,下巴被砂石磨破了皮,嘴唇半张,唇边有殷红血水缓慢滑落,滴滴答答,如同血珠子似的掉在地上。
他的瞳孔略微收缩。
“谢景初……”沈药嗓音明显发哑。
谢景初看了一眼地面上的血珠,视线又转回她的脸上。
口中还剩一团血水,沈药喉咙一动,尽数咽进了肚子里。
她说:“去请大夫……”
谢景初挑眉:“请大夫?是想通风报信,让人回来救你吧,是想向父皇告状,还是薛姨婆?”
沈药喉咙滚了滚。
现在这种情况,她孤立无援。
不能对谢景初太硬气,不然只会惹得他更加发怒。
她只能最大程度地拖延时间。
沈药咬下唇瓣,难得放软了声音,“我不通风报信……我保证,事后不会有人跟你追究今天发生的一切。只要你放开我,也放了我的玛瑙。”
“你觉得。”
谢景初忽然笑了,俯下身,捏了捏她的下巴,“可能吗?”
迎上他充斥戏谑的笑脸,沈药的一颗心突然如坠冰窖。
“我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,那就不会半途而废,”谢景初一字一顿,“今天那匹马必须死,你也必须看着。”
沈药濒临绝望。
喉咙忽然胀痛,她不受控制地咳嗽,刚才好不容易咽下去的那口血水,也在这个时候被咳了上来。
吐在地上,极醒目的一团。
沈药忽然记起来,上辈子,嫁进东宫的第三年,她也总是咯血。
沈药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,并不是她强嫁进东宫,才会受尽谢景初的折辱。
即便她离他远远的,嫁给了别人,谢景初也没有放过她。
就像现在。
原来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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