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氏说他十八岁时候喜欢的人,到了二十八岁就不一定喜欢。
你不能拿他十八岁时候的情话当一辈子的真话。
她当时沉默了好久。
为什么不能,为什么啊?
承诺不就应该做到?为什么人十八岁时候的承诺到了二十八岁就要作废?
可她绞尽脑汁,也没想到夫君除了我会对你好这一句之外还承诺了什么。
为什么呢?难道以前那些甜蜜的过往全都是假的吗?
她应该要怎样理解?怎样承受?又应该去问谁呢?
不管如何难过,这都是没有答案的。
大抵是命不该绝,那一场病逐渐的还是好了,只是她愈发的沉默。
巨变来的更加快,太子谋逆身死,他的尸身被运回了西河。
这一次不用别人说她也知道晋王府的女眷也快要回京了。
她的夫君如今要做太子,将来要做皇帝。
喜悦来的突然,也将他原本有些清醒的脑袋彻底冲昏。
哪怕这个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取代柳氏,可她还是有资格做贵妃。
只是情形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,她万万没有想到柳家竟会出了这么多的事,柳氏居然走的比她早。
柳氏的孩子落地即亡,她自己也就那样在病痛中走到了最后。
那个时候的白如缕大概是最不清醒的时候,假如柳氏死了,那么凭借资历她是否可以肖想皇后之位呢?
她心里未必不知道自己过不了太后那一关,可是做那个男人的正妻也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啊。
只是这个梦想注定不能成真,一切都来的太快了。
柳氏临死还被封了皇后,继后至少要等到先帝的效期结束。
而陛下册封了虞氏为纯贵妃,她满以为自己也应该是一品嫔妃,却没想到只是二品还没有封号。
她不知道一个男人宠爱一个女人的时候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,但至少肯定不应该是这个样子。
再不想承认也要承认,自己早已失宠。
失宠,多么熟悉又陌生的两个字啊。
原本她以为他和四郎之间永远都不用说起这两个字。
她觉得她不是一个玩宠那样简单。
她一心一意把四郎当做自己的良人,为什么在四郎的心里,她和所有的女人都无甚区别呢?
不,还是有区别的,她甚至远远比不上别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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