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爷全力奔跑了半晌,无论是非人的速度,还是浑身浴血的恐怖形象,都难免有些惊世骇俗,每到一处,嘈杂的人流便彷佛被斧凿劈开,纷纷闪避躲让……
然而,花爷忽然毫无征兆的将脚步一停,站在一根路灯杆的下方,目光渐渐变得凝重起来。
他没有继续前进,而是撕开衣服,用外套清理起身上的伤口……
一些小的伤口,他只是用手掌一抹,便将上面的血污和细小的金属碎片擦掉,露出筋肉虬结的强悍身躯。
稍微大一点的,则要小心的将插进皮肉中的碎片拔掉,把内里的短衫撕成一条条的布带,清理一番再包扎上……
刚刚在手雷爆炸时,他便已撞出了电车,躲开了最强的伤害,而在半空将身形收缩的动作,也使得他身上的伤口,多集中在双臂和双腿,身上偶尔有一两处,却并没有击中要害,不至于影响他的状态……
呼呼……
花爷调整着呼吸,略显笨拙的发动真空观照之法,观测着周围的一切人、物的变化……
阳光洒落街头,映照在先施公司的橱窗上,反射出路过男女身上旗袍与西装的倒影。
三十米外的石板路上,却被旁边的大楼遮掩,被阴影笼罩其中,彷佛瞬间脱离了摩登时代……
面对着魔僧弥陀这样神鬼难测的对手,一旦脱离闹市区,虽然少了被催眠人偷袭的可能,但直面他亲手狙击的概率,却是大大提升。
所以,花爷必须停下,先整理好自己的状态,免得狭路相逢时,被这些旁枝末节影响生死。
码头上的蒸汽船,呜呜地吞吐着浓浓的黑烟,前方石库门弄堂的深处,剪了辫子的老者正诵读着《新青年》的油墨未干,可在旁边的暗巷里,却在阵阵的鸦片香中,依稀游荡着前清遗老的悲叹。
“太安静了!”
花爷半裸着上身,一边感受着心里若有若无的警示,一边试探着向前又走出了几步。
阳光透过租界的铁栅栏,将他回女子学堂的路分割成了两半,可他在真空观照之下,就连马路上穿长衫的账房先生,都看得清清楚楚……
那人目不斜视,在距离花爷十几米的地方,与一个戴礼帽的洋行买办,在光与暗的栅栏旁交错而过,只是在走出了几十米后,才回首对着花爷悠悠一笑……
“江湖越老,胆子越小……”
花爷检查了一下包扎好的伤口,深吸了一口气,走进了前方被楼宇遮挡的的街区,而在他来时的路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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