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陡然转冷,每一个字,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别再动桑晚。”
“否则,我不介意让你知道,什么叫做一无所有。”
“这是,最后一次警告。”
“我欠盛安的,但不欠你。盛安的孩子,我会负责。从你有别的心思之后,你就不在我负责的范围内。”
陆庭州的话让宋欣然浑身颤抖,脸色白的像纸一样。
他很少在她面前说这么多话,每次见面都是他逗锴锴玩儿,可以说很少跟她有真正意义上的交流。
除了在工作和生活上给她帮助之外,宋欣然对他可以说了解不深。
当晚也是陆庭州始终保持距离,不让她靠近。
陆庭州话音落下,甚至没有再多看宋欣然一眼。
那份决绝,像一把冰冷的利刃,将她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,切割得支离破碎。
“庭州,我…这些年,我……”
“好自为之。”
陆庭州径直起身,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袖口,动作从容。
利落的抬步离开,高大挺拔的背影,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,更没有任何温度。
“砰。”
包厢的门被轻轻带上,隔绝了她的视线,仿佛也让他们成了两个世界。
宋欣然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,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的端坐姿态,瞬间崩塌。
她瘫软在沙发上,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软肉里,尖锐的刺痛让她心里的恨和不甘无限放大。
怎么会这样?
“我欠盛安的,但不欠你。”
“从你有别的心思之后,你就不在我负责的范围内。”
男人的话,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回响。
果然,是她高估了自己,也低估了桑晚在她心里的地位。
凭什么。
她到底哪里比不上桑晚那个贱人!
国外三年的生活,再也回不去了。
即便他们不住在一起,但每天都能看到他。
即便他总是客气,平淡,也足以让一些念头在她心里滋长。
……
车内。
林昊从后视镜里,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庭州的神色。
老板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,那张英俊的脸上,覆盖着一层能冻死人的寒霜。
“陆总,宋小姐她……”
林昊斟酌着开口,想探探口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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