挣扎过程中,指甲在他脖子上,划出一道痕迹。
“陆庭州你这个浑蛋!你滚开!”
他却抱得更紧,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,任由她的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他坚实的胸膛和后背。
甚至开始抓他,抓出一道道血痕。
“晚晚。”
他在她耳边,用一种近乎虔诚的,破碎的声音,低喃。
“打我可以,别再推开我,好吗?”
“你母亲的死,我很愧疚,我知道,我没资格……”
他的声音哽咽了,“可我欠你的,对你造成的伤害,用我的后半生,一点一点来还,好不好?”
陆庭州的示弱、忏悔,并没有让桑觉心软。
“你凭什么!因为你,我没有了妈妈,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弥补偿还?”
她用尽全身力气,挣脱出一只手,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。
“啪——!”
清脆的响声,在密闭的车厢内,显得格外刺耳。
陆庭州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,俊朗的脸上,迅速浮起一个清晰的五指印。
空气,仿佛凝固了。
可他圈着她的手臂,却丝毫没有松开。
反而,收得更紧。
他缓缓转过头,那双深邃的眸子里,翻涌着她看不懂的,浓稠到化不开的痛楚和偏执。
“打吧。”
他的声音,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
“只要你别再推开我。”
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,声音绝望。
“我试过……晚晚,我曾经试过放手。”
温热的液体,滴落在桑晚的皮肤上,烫得她心尖一颤。
他落泪了。
“可我做不到。”
他死死地抱着她,仿佛抱着他失而复得的整个世界,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一字一句,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。
“这辈子,我都不会再放手了。”
闹到现在,桑晚已经没有力气,她最近睡眠很差,晚上靠药物和酒精,白天靠咖啡。
所以体重才会急剧下降。
陆庭州说他做不到,桑晚不确定,但她自己真的走不出来。
她甚至想过,若早知道忘记一个人这么痛苦,说什么当初都不会去招惹陆庭州。
“陆庭州,我妈会恨我的,你走吧。”
……
车外,沈誉白将苏沫拉到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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