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,陆庭州最多也就是让她跪在这里,吃点苦头,受点折磨。
她以为,只要有锴锴在,他终究会顾念盛安的情分,给她留一条活路。
她万万没想到。
他来真的。
他要将她亲手送进地狱。
警察上前,公式化地出示了证件和逮捕令,一左一右地将她从雪地里架了起来。
宋欣然没有挣扎,只是目光呆滞地被拖着走,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。
桑晚看着她被带走,直到那狼狈的身影消失在小径的拐角处。
她这才走上前,将怀里那束开得正盛的白色洋桔梗,轻轻放在了盛安的墓前。
雪地,墓碑,鲜花。
黑与白的世界里,那一抹纯净的色彩,格外温柔。
她深深地对着墓碑鞠了一躬。
“安哥,”她的声音很轻,有些哽咽。
“锴锴,我和庭州会把他抚养长大。”
“你放心。”
——
身后传来脚步声,桑晚和陆庭州一起回头。
“盛叔、阿姨。”
陆庭州一早就让人接了他们过来,事情的真相老两口有权利知道。
“庭州,谢谢你。”
盛父哽咽,“安儿的仇也算是报了。”
盛母握住陆庭州的手,“孩子,这些年你为我们老两口,为了锴锴做的够多了,我们感激你。今后锴锴你放心,跟桑小姐好好过你们自己的生活。”
盛父点头,“我跟你阿姨身体都硬朗,一定会陪着锴锴,让他平安快乐地长大。”
桑晚第一次见盛父盛母,年过半百,面对这样的场景,心里的痛无法言语。
“叔叔、阿姨,你们和锴锴都是我们的责任,家里有事我和庭州责无旁贷。”
盛母拉起桑晚的手,点头,“孩子,你和庭州的好,我们都记在心里。”
……
出了陵园,坐进温暖的车里,桑晚才感觉指尖恢复了些许知觉。
车内暖气开得很足,陆庭州握着她的手,用自己的体温一点点焐热她冰凉的肌肤。
“盛叔和阿姨看起来很和善,难怪会把安哥教得那么好,锴锴跟着爷爷奶奶应该也会被教的很好。”
陆庭州点头,“我安排了专门的人,你放心,他们一会颐养天年,锴锴也会平安长大。”
车子缓缓驶离陵园,但心里的酸涩感,仍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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