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乔乔听了半天,才声音虚浮地问:“就一定非得找男的来摔盆吗?”
她对各地的丧葬文化不太了解,对梧桐村祖传的摔盆习俗更是一头雾水。
她只知道,后世大城市里的人,死了就直接拉到殡仪馆去火化了。
有身份有人脉的死者家属,可能会应景地搞个追悼会。
但像梁乔乔那样,大学刚毕业就被车撞死在街头的,估计她那对父母都懒得给她收骨灰吧?
就算她的车祸赔偿金给得再多,在她那对重男轻女的父母眼中,她也不配拥有一块墓地。
最大的可能,就是她的骨灰当场就被扬了。
好一点的,不是变成路边花草的肥料,就是最终被倒进垃圾桶里扔了。
脑补着那一幕,梁乔乔忍不住为后世悲催的自己热泪盈眶。
生来就不被家人所爱,她其实顶可悲的。
几个老头不清楚她在想什么,看到她的眼眶和鼻头都红了,只当小姑娘又在为婆婆的死伤心了。
“哎,实在不行的话,我们就再想想吧。”
“是啊乔丫头,你也不用太担心。村长不是去村头接人了吗?等他回来我们再商量看看好了。”
就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,都还没有他们家的孙女大,能指望她懂什么呢?
几个老头儿把梁乔乔放回去继续守灵。
几个人碰头又商量了半会儿,这才打算结伴出门去迎一迎村长。
此时的陈老大家院门外。
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,戛然停在墙角下。
后座的车门首先打开,一条穿着绿色军裤配解放鞋的笔直长腿,第一时间伸了出来。
下一刻,一个身高腿长,腰背挺直的四口袋军官,刷地跳下车来。
这位军官年纪极轻,至多不过二十出头。
但容貌却极盛,宛如天上的太阳掉落到梧桐村这个偏僻的山沟沟里,一照面就能眩晕人眼。
只是他那双锋利如刀的眼,却稍稍冲淡了他那张脸给人造成的迷惑。
衬上他浑身上下强悍迫人的气势,一看即知是经过战场厮杀下来的。
落后一步下车的老村长,小跑着上前。
面对年轻帅气的军官,村长一张老脸都快笑成了菊花:“慕营长,里面请。”
临时被委以重任,代表部队前来抚慰烈士军属的慕央,随意地点了点头。
随即神色肃穆地看着眼前满是缟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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