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了许久,柳如生用瘦弱的双手安抚着痛哭流涕的姐姐:
“阿姐,先不哭了,快进屋!这是我的小外甥女吧?别哭了,快进来~”
她松开手,泪眼婆娑,上下打量着弟弟:“你怎么这么瘦?还咳得这么厉害?你生病了吗?去看大夫了吗?爹和继母呢?你不是在私塾读书吗?"
柳如生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,其中还有仇恨的光芒闪过:"姐...进屋说吧。"
屋里比她记忆中破败许多,墙壁很多地方斑驳脱落,家具也所剩无几。
只一张破败的木床,还有一张只有三条腿的桌子,用石块垫着,一把椅子,看出来修补了很多次。
屋里倒是很干净。
墙角堆着一些破布和干草。
柳如生把柳翠兰和三个孩子带进屋里,给几人倒了水,水里隐隐有股霉味传出来。
"爹爹带着周氏,五年前就走了,他们趁我去私塾的功夫,"柳如生低着头说,"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,家里的几亩良田也卖了。周氏的女儿嫁给了镇上杂货铺的儿子,后来他们家又在县城开了铺子,全家人都去县里了。"
柳翠兰如遭雷击,不敢置信:“那你这几年...怎么过的?”
“去给地主打短工,去山里挖陷阱,我还能做什么”,柳如生苦笑一声,"私塾?早就不去了。他们走后,我就被赶出来了。"
柳翠兰的手紧紧攥成拳头,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。
她被骗了!
十一年来,她忍受叶家的折磨,以为至少弟弟能过上好日子,能读书成才……
原来一切都是谎言!
“你为什么不去找我?”柳翠兰捂着眼睛,哭得撕心裂肺。
柳如生没有说话,只是~
"姐,你怎么突然回来了?"柳如生小心翼翼地问,"叶家...对你好吗?"
柳翠兰张了张嘴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她看着弟弟那双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,突然做了一个决定:"如生,跟姐姐走吧。离开这里。"
"去哪?"
"先回叶家,“柳翠兰咬了咬嘴唇,”然后.……我们再想办法。“
就在这时,院门被猛地推开,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子摇摇晃晃地走进来:”小兔崽子,今天挣到钱没有?交房租了!“
柳如生脸色煞白:”李叔,再宽限两天..."
"宽限个屁!"那男子一巴掌扇在柳如生脸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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