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落,朝堂鸦雀无声。
    礼部尚书看向其余几人,虽面面相觑,却无一人出声反驳。
    忽而门外鼓声三响,一名亲军司官急匆匆奔入堂内。
    “宗人府急报……密库失火!”
    霍思言神色猛然一变。
    “何时?”
    “辰末,库房焚毁半壁,所幸印章未损。”
    沈芝猛地站起:“我们今早明明交接完毕,怎么会……”
    霍思言声音骤冷:“他们在赌我们已经得了实证,不敢再追。”
    “这把火,是烧给我们看的。”
    她眼神转向姚顺:“你还要说,你不知情?”
    姚顺冷笑一声:“霍姑娘莫急,火我不放,但这案你也未断。”
    “如今牵连甚广,你敢再往下查?”
    霍思言目光一沉:“我不查,是怕。”
    “但我要是怕,就不会站在这里了。”
    宗人府外,风雪裹挟着未散的焦烟,密库虽已封锁,仍有淡淡烧焦气息传出。
    霍思言立于残砖断瓦之间,目光冷冽。
    沈芝检查损毁情况后回禀:“印章室未被波及,但副本档案室几乎全毁。”
    “谢氏副录中,那几卷细节佐证也在其中。”
    霍思言未动声色,淡淡道:“他们烧档案,就是怕真相写成字,流传出去。”
    谢知安这时赶来,脸色沉重:“城东一夜三处火警,皆是旧年案卷寄档处。”
    霍思言冷笑:“他们用焚毁逼我止步,用人言逼我自缚。”
    “可惜……我偏要写清楚。”
    她回身快步进了宗人府议事堂,将那份已阅密旨重新展卷,提笔落字。
    谢知安低声问:“要写什么?”
    “弹章。”
    霍思言语调平稳:“黄石口之误,本源密旨。”
    “既然太后同意查案,那我便堂堂正正,请枢台出弹章折,呈上御前。”
    “她若真的干净,便自己裁自己。”
    谢知安眉头紧蹙:“你这是断她后路,你可知走投无路的人有多恐怖?若她回手……你能撑得住?”
    霍思言不言,只将最后一笔收稳,封卷盖印。
    “我不管她会做出何反应,而是为了这案子不再烂着。”
    “人可以隐,但证据不能灰,她若动我,便是坐实。”
    她命人将折封卷递入枢台,自己转身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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