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跟随孩子入屋。屋内陈设简陋,炭火微弱,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半躺在榻上,双腿明显萎缩,眼神却锐利如鹰。
见到三人,他缓缓开口。
“外来人?”
谢知安抱拳行礼。
“途经雪岭,借宿一夜,若有冒犯,愿以力偿。”
老者盯着他们片刻,忽而低笑。
“这片山里,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外客,你们是奔那“魂潭”去的吧?”
霍思言心口一震,正色问道:“老人家……你如何知晓魂潭?”
老者目光悠远,似乎陷入了旧日回忆。
“七十年前,我尚是猎户时,曾亲眼见过山崩雪裂,一道赤光自山腹冲天而起,那光中,隐约有戟影,镇住万魂,后来魂派的人来了,说那是镇魂戟所在,封禁了山道,从此无人敢近。”
沈芝追问道:“镇魂戟真在此山?”
老者点了点头。
“不错,但凡敢觊觎者,无一善终,魂派与昭廷皆知此事,只是你们年轻,不知那旧事罢了。”
火光映照下,霍思言仔细观察老人,觉得他并非寻常猎户。
遂试探道:“既然如此,老人家怎会知得如此详尽?”
老人神情淡漠:“因我当年曾为昭廷密探,被派来探查镇魂戟,只是后来重伤残废,留在此地苟活。”
霍思言心头一震。原来此人竟是昭廷旧谍!
老人转头望着谢知安,声音陡然深沉。
“你们中若有人能驭镇魂戟,必得记住一点此戟择人唯魂,若心志不正,戟必反噬,强如赤玄子,当年也未能得手。”
谢知安神色微动,却未回应。
霍思言则郑重拱手。
“多谢指点。若日后昭廷再问起,我必记下你今日所言。”
老人苦笑:“我已不在朝局之中,死活无碍,但你们若真去魂潭,记得一句“雪魂不识人心,唯识天地大义。””
夜深风寒,三人分守四角,留孩子安睡。
屋外的雪声簌簌,如同千万细语。
沈芝低声对霍思言道:“这老人虽残,却极有见识,他提到的“雪魂”,很可能是魂脉本源,若镇魂戟真与此物共鸣,那谢知安或许……”
她顿了顿,没再说下去。
霍思言凝视着不远处守夜的谢知安,眸色暗沉。
她心知,此行已不再只是逃亡,而是走向一个足以改写天下格局的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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