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普车在师部大楼前扬起一片黄尘,稳稳刹住。
曹小军下车来到参谋长办公室的门前。
他抬起手,在半空停了很久,才落下,叩响了门板。
“进来。”
贺严沉稳的声音传出。
曹小军推门而入,办公室里整洁肃穆,墙上巨大的南海军事地图。
贺严戴着老花镜,正低头审阅一份文件,连头都没抬。
“报告参谋长!”曹小军立正站好,嗓子干得发涩。
贺严这才抬起头,从老花镜上方扫了他一眼,脸上没有责备,也没有安抚,只有纯粹的审视。
那份平静,让曹小军头皮发麻。
“办完了?”
“是。”
曹小军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崭新的离婚证,薄薄一张纸,却重得他几乎拿不住。
他双手递过去,放在贺严的桌上。
贺严摘下眼镜,拿起那张纸,从上面的名字,到民政部门的红章,一处不漏地看了一遍。
办公室里,只有挂钟“咔哒、咔哒”的声响。
终于,贺严将离婚证轻轻放回桌面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轻响。
“嗯。”他微微颔首,“这样就好。”
这三个字,像一道宣判,把所有事情都钉死了。
曹小军紧绷的神经非但没有松,反而被这轻描淡写的回应,激起一股更深的憋闷。
他杵在原地,没动。
贺严重新戴上眼镜,作势要继续工作,却又抬起头。
“还有事?”
曹小军的嘴唇动了动,那句在心里嘶吼了一路的“她到底立了什么功”,就在嘴边,却怎么也问不出口。
这是纪律。
他换了个方式,声音嘶哑:“参谋长,我……接受组织的批评。是我识人不明,辜负了您的期望。”
贺严看着他,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。
“你的检讨,我看过了。曹小军同志,你的军事素质过硬,这一点,组织从未怀疑。”
他话锋一转,声音冷了半截。
“但一个指挥员,眼睛里要是只有靶心和沙盘,看不到人心,那是要吃大亏的。”
贺严的手指,在桌上那张离婚证上轻轻敲了敲。
“你和苏晴晴同志这件事,对你来说,是个教训。一个深刻的教训。”
“是。”
曹小军低着头,拳头在裤缝边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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