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寂的嘴不会放过任何人。
林昼沉默了几秒,抬手揉着眉心,“半小时后到。”
裴寂挂断电话,抽过旁边的纸巾给她擦拭汗水。
温瓷不知道在做什么噩梦,眼泪缓缓往下流。
他的指尖一顿,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哭,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?
温瓷陷入了曾经做过的噩梦里。
梦见她因为饿得太狠了,将房梁上吊着的玉米拿下来吃了。
梦见排在她前面的两个姐姐都嫁人了,梦见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和臭烘烘的猪圈。
就算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,但那些噩梦却从未离开过。
她咬着唇,快要把唇瓣咬出血迹。
又梦见温以柔拉着她,顺着看不到尽头的大山一直跑啊跑,跑到夕阳落了下去。
自由的风吹在脸庞上,却是那么刺痛僵冷。
“等我们逃出这里,你就不能叫想娣了,我妈以前还在的时候就说,这不是什么好名字。”
“我以后叫温以柔,因为我妈姓温,这是她给我娶的名字,只是我们家没人用,她私底下就叫我这个,你以后就叫温瓷,我妈说瓷器很美好,记住了吗?到了帝都,咱们都改名。”
“姐,我怕......”
“怕什么,别怕,我会保护你的,走,跟我走,我都查清楚路线了。”
但是梦里的仓皇被一道阴寒的声音打破。
紧接着是皮带抽在身上的声音。
“别,别打我。”
裴寂听到她呓语这句,眉心拧起来。
之前云栖湾照顾她的几个佣人虽然不尽职,但绝对没人敢打她。
“温瓷?”
温瓷翻了个身,双手交叠抱在胸口,“姐......”
“老婆,醒醒。”
他将人一把拉起来,轻轻拍着她的脸。
温瓷瞬间就醒了,唇上没有血色。
裴寂顶着这张脸,一瞬间凑近,“谁打你了?做什么噩梦了?”
她看清楚这是云栖湾,那恐惧才从骨头缝里缓慢退去。
林昼也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,手里拎着医药箱。
他将医药箱放在旁边,检查了一下温瓷的情况,“就是受寒心惊,今晚能退烧就行,退不了明早输个液吧,另外别想那么多,忧思过重。”
裴寂的脸一瞬间沉了下去,冷声问,“你忧思些什么?离不了婚你是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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