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桑妤妤在他们来的第二天,就近距离的看到他们了。
一对夫妻,看着像七十了,也许可能五十多,也许六十多,看着他们手上的伤疤,实际年龄总是比看起来应该年轻一些。
还有三个男人,头发乱糟糟的,衣服也破破烂烂的,但洗的还算干净,身子却是瘦骨嶙峋,看着有点吓人。
桑妤妤和二丫在计分员的眼神示意下,把猪草给了其中一个男人,背着背篓回去了,计分员也随后离开了。
都没有和他们多说一句话。
李盛年看见他们走后,呼出一口气对着李景年说:“这个地方目前看起来还行。”
李景年麻木的脸上浮起了一丝丝波澜,很快又归于平静的说道,“谁知道呢,希望吧。”
他们这才两年,经历的却像是比两辈子还长,妻子离开了,儿女去世了,父母也不在了,唯一的妹妹也和妹夫去了,只剩下一个外甥还有联系。
现在就是苟延残喘,活着。
说不期待有平反的那天,那是假的,但也不敢想,只能,活着。
桑妤妤回去的路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刚刚见到的眼神,那样绝望,那样麻木,刺痛人心。
昨天听徐婶说,这两人,原来都是有钱人,曾经为郭嘉捐了很多物资,竟然都是被妻子举报的,家里也没亲人了,可怜的很。
再怎么描述也不及眼神对视一眼来的震撼,桑妤妤都有点想帮他们了,为抗日战争做过贡献的人,都值得敬佩。
但现在还不是时候,得从长计议。
桑妤妤不知道的是这天晚上有人就忍不住了,项天煜半夜没人的时候,悄悄的从自己家后门出去了。
在猪圈旁边的小屋子门口轻轻敲门,三长一短。
屋里住着的是李盛年和李景年,还有他们的一个朋友黎九川,三人都是一起过来这边的,因为遭受了那些事儿,平日里睡的都很浅,听到有人敲门,三人都惊醒了。
三人两两对视了几眼,李盛年便起身到门边问道:“谁啊?”
项天煜听到是大舅的声音,很是激动,但也控制着音量小声说着:“大舅,是我,项天煜。”
李盛年闻言心跳都差点漏了半拍,这声音,是他外甥,但怎么会在这里,顾不得其他,赶紧把门打开。
“天煜,你怎么会来这里?”李盛年看到真是他外甥,有些激动,但更多的是紧张,左右看了看外面没人,就把门打开,拉着项天煜进来把门关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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