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场外,雪花被寒风卷着,胡乱地拍打在车窗上。
周祈年坐在驾驶室里,却没有立刻发动车子。
他疲惫地闭上眼,指尖用力揉着刺痛的眉心,沈清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孔,和歇斯底里的哭喊声,仿佛还在他眼前回荡,让他心烦意乱,胸腔里堵着一股难以疏解的郁气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直到外面的天渐渐黑下,他的手机才再次地响了起来,屏幕上跳跃着“方静”的名字。
周祈年的眉头瞬间拧紧,眼底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烦。
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划开了挂断键,然后将手机扔在了副驾驶座位上,没有任何要接的想法。
然而,电话那头的人却异常执着,一次挂断后,立刻又打了过来,大有不接不通不罢休的架势。
嗡嗡的震动声在密闭的车厢内显得格外刺耳。
周祈年深吸一口气,极力压下心头翻涌的躁意,最终还是接了起来,声音冷得能冻结空气:“我说过,有事找医生,找我没用。”
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方静带着哭腔和惊慌的声音:“祈年!祈年你终于接电话了!你快来医院看看清清吧!她情绪彻底崩溃了,她拿着水果刀划伤了自己!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,说如果你不来,她就不活了!阿姨求求你了,看在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,你来劝劝她吧,现在只有你的话她还能听进去一点……”
听到她的话,周祈年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,指节泛出青白色。
他听着方静声泪俱下的控诉和哀求,脑海里却能清晰地勾勒出沈清过往每一次泪眼朦胧的样子。
只要想见他,沈清就会用伤害自己的方式,来博取同情,来绑架他的愧疚和责任。
一股更深的疲惫和无力感席卷而来。
他沉默了几秒,再开口时,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,甚至带着清晰的嘲弄:“方阿姨,苦肉计用一次两次或许有效,用多了,只会让人反感。她如果真的有病,就好好配合医生治疗,我不是医生,治不了她的心病,至于情分……”
他顿了顿,语气斩钉截铁,带着一种彻底划清界限的决绝:“我和她之间,早就没有任何超出普通朋友的情分了,以后也不会有,麻烦你转告她,不要再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,我不会再见她。”
说完,他根本不给方静任何再开口的机会,直接结束了通话,甚至顺手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,扔回了副驾。
世界终于清静了。
只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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