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鸢闻言大惊:“世子!醉仙楼人多眼杂,您若贸然现身,只怕……”
秦修远摆摆手,不以为意:“无妨。我平日鲜少露面,认得我的人不多。再说,这般人物若错过了,岂不可惜?”
紫鸢呆立原地,朱唇微张,难以置信。
世子身份何等尊贵?
莫说一个举人,就是朝中四品以下的官员想要求见,也得递帖子候着。
如今竟要亲自去寻一个举子?
“读书人我见得多了。”秦修远感慨道,“要么是趋炎附势之徒,要么是迂腐清高之辈。似陆怀远这般,既能写出《六国论》这等经世之作,又能即席赋出《清平调》这样的绝妙好诗,更有胆识直面江南士子的围攻……此等人物,倒是少见。”
紫鸢默然。
她跟随世子多年,深知这位贵人表面虽温润如玉,眼光却极高。
能得他如此评价的人……屈指可数。
就在秦修远准备动身之际,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侍卫匆匆赶来,单膝跪地,声音哽咽:“世子,国公病危!府中急召您回去!”
“什么?”秦修远脸色骤变,“今日我还去请过安,父亲精神尚可,怎会如此?”
侍卫低急切道:“太医已经入府,说是旧伤复发,情况危急,耽搁不得,还请世子速速回府!”
秦修远眉头紧锁,心中翻涌起惊涛骇浪。
父亲是国朝勋贵中极少数能打仗的,年前在辽东萨尔浒之战中惨败,身受重伤,回京休养。
开春以后,伤势明明有所好转,怎么会突然病危?
他顾不得多想,立刻吩咐道:“备马,回府!”
转头对紫鸢道:“今日之事暂且作罢,改日再寻机会。”
紫鸢连忙应下,看着世子匆匆离去的背影,心中暗自叹息。
……
另一边。
陆临川四人正自斟自酌,忽听楼下传来一阵喧哗。
只见柳芸娘款步登台,笑吟吟地宣布:“诸位贵客久等,今年花魁已定,是清荷姑娘!”
堂下顿时掌声雷动。
陆临川抬眼望去,清荷姑娘一袭白衣,在众人簇拥下盈盈行礼致谢。
白景明不由感慨道:“这清荷姑娘当真绝色,今年的花魁又是她,已经是第四次了吧,醉仙楼开张以来头一遭。”
“确实绝色。”赵明德附和道。
又闲聊了几句,有些意兴阑珊,便准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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