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临川与程砚舟一路疾行,先是来到了距离更近的赵明德和柳通的住处。
院门虚掩,屋内漆黑一片,早已人去楼空。
见此情形,陆临川与程砚舟心头稍宽,不再停留,赶到了程家小院。
这里位置稍偏,暴民尚未波及至此。
程砚舟一把推开院门,心急火燎地直奔女儿的闺房。
房内空无一人,床铺整齐。
程砚舟的心猛地一沉,慌忙退出房门,又去其他房间寻找,口中焦灼地呼唤:“令仪!令仪!”
陆临川站在院中,碍于礼数,本不欲在济川兄家中随意翻找。
但眼见他遍寻无果,脸上已现出惊惶之色,也顾不得许多,也刻帮忙找了起来。
两人很快便将这小小的程家院落翻了个遍,确实不见程令仪的踪影。
于是退到院外,茫然四顾。
程烟舟不住念叨:“到底去了哪里?唉,这可如何是好!”
陆临川分析道:“济川兄且宽心。程姑娘聪明伶俐,那般大的动静,定然也猜到城中生变,已经离开。”
他顿了顿,指着巷口方向:“你看,邻近几户都锁了门,想必是得了风声,一起撤离的。”
程砚舟忧色稍减,但疑虑更深:“可她一个女儿家,孤身一人能去哪儿?”
他教导女儿虽不算严厉,却也极为注重礼法规矩,教她读书识字,也约束她行止有度。
因此程令仪平素除了去固定的绣坊等处,极少与旁人有过多交集,与邻居们也只是点头之交,并不相熟。
程砚舟实在想不出她能去哪里投靠。
陆临川安慰道:“寻常百姓遇此大乱,能寻到庇护的地方本就不多,官府的衙署兵营向来不收留妇孺,多半……是去了寺庙道观之类的清静之地吧?”
程砚舟点点头:“若真如怀远所言,倒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”
陆临川沉吟片刻,又道:“不过,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。”
程砚舟心又提了起来:“什么?”
陆临川缓缓道:“程姑娘至孝。她若听闻槐树巷那边火光冲天、乱象最甚的消息……会不会担心济川兄的安危,冒险前去寻找?”
程砚舟脸色瞬间煞白!
女儿平日对自己的依赖与孝顺,怀远所言的这种可能性不仅存在,而且……极大!
程砚舟心头大骇,失声道:“坏了!这……这丫头!她真干得出来!”我得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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