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门外,长街寂寂。
程砚舟侧首:“怀远今日,真是大快人心!”
“不过,经此一闹,也算是彻底得罪了那些人。”
“以后推行国债,定然是阻力重重,寸步难行。”
陆临川脚下未停:“我得罪他们?”
“他们在弹劾奏章中对我的污蔑诋毁,可谓极尽恶毒之能事!”
“若论得罪,也是他们得罪我!”
“再者,济川兄以为,若我对他们和颜悦色,温言软语,他们便会支持我做这事吗?”
“绝无可能!”
“这不是什么人情世故,是你死我活的斗争!”
程砚舟脸上闪过一丝错愕:“没想到怀远初入仕途,竟有如此深刻的见识。”
“愚兄……自愧不如!”
陆临川放缓了脚步:“济川兄不必过谦。”
“敢问济川兄,要办成一件大事,首要解决的,是什么?”
程砚舟凝神思索片刻,拱手道:“请怀远赐教。”
“首要便是。”陆临川清晰地说道,“弄清楚谁是我们的朋友,谁是我们的敌人。”
“然后,团结真正的朋友,打击真正的敌人。”
程砚舟咂摸片刻,赞道:“怀远高见!真乃至理!”
陆临川拱拱手:“方才在殿上殿外聒噪的那些人,便是我们当前最大的敌人。”
“他们与我们,绝无半点团结的可能性。”
“然而朝野之中,也并非皆是此辈。”
“仍有清正耿介、忧国忧民之士。”
“他们才是我们应该要团结争取的人。”
程砚舟点点头,随即又忧心道:“怀远所言甚是。”
“只是……这些人大多如我一般,素性刚直,不善钻营,在朝中备受排挤打压,地位……皆不甚高。”
“要发行国债,仅靠我们恐难支撑,还必须得找一个分量足够、威望卓著之人出面主持大局。”
“你在奏疏中不是提议,要设立一个专司此事的‘公债署’衙门吗?”
“这个衙门的掌印主事之人,必须德高望重,方能镇得住场面。”
陆临川沉吟片刻:“人选……我倒是想起了一个。”
“谁?”程砚舟忙问。
“张淮正张大人。”陆临川清晰地吐出这个名字。
程砚舟先是一怔,随即缓缓点头:“此人虽是清流,但持身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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