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忠脸上露出一丝为难:“奴婢的人接到消息赶去码头查验时,那艘报损的漕船……已经被紧急修补好了,舱底进水处也重新封堵过,现场……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破绽了。”
“砰!”
姬琰一拳狠狠砸在御案上,“废物!都是废物!”
“这京师城中,到底有多少……多少这样胆大包天、目无法纪的蠹虫!”
“狼心狗肺之辈!竟敢将军国重器私卖资敌!”
“皇爷息怒!保重龙体要紧啊!”魏忠慌忙跪下。
姬琰深吸了几口气:“下午……不,即刻!”
“传朕口谕,让国丈和那个……程砚舟,立刻进宫!”
“清查漕运的事,不能再拖了!”
“是!老奴这就去传召!”魏忠不敢怠慢,立刻应声。
就在这时,一个当值的太监快步走了进来,声调很急:
“陛下!都察院左都御史杨守义杨大人率领各部官员共一百二十九人,在左顺门外跪谏。”
“说陆翰林殿前失仪,祸乱朝纲,不严惩不足以正国法、肃朝纲!”
“什么?!”姬琰霍然起身,提高了声音。
魏忠也是一惊,心脏狂跳。
“反了!都要造反!”姬琰猛然怒吼。
跪在下方传递消息的小太监和魏忠瞬间以头触地,连声恳求:“陛下息怒!保重龙体!”
两人心中都在暗骂,那群文官愚蠢透顶,竟敢如此行事。
左顺门紧邻文华殿,是连通外朝与内廷的咽喉要道,平日里官员往来、内侍传递、侍卫巡逻,人流量极大。
这群官员选择在此处聚集跪谏,就是要将声势造到最大,让所有人都看见、听见。
直白点说,这就是在逼宫!
他们铁了心要把事情闹大,将陆临川彻底打落尘埃。
姬琰的怒气丝毫未减,反而愈燃愈烈:“他们就这么害怕发行国债之策吗?”
“怀远说得不错,这就是一群蛀虫,一群趴在国脉上吸血的蠹虫!”
“该死,全都该死!”
“来人!着锦衣卫!把左顺门外跪着的那些,统统给我拿下,打入诏狱,严惩不贷!”
“陛下!”魏忠大惊失色,“陛下息怒!万万不可啊!若将一百多位官员尽数下狱,此事传扬出去,朝野震动,天下哗然,恐有损陛下宽仁圣德之名!”
情急之下,他连平日更显亲近的“皇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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