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征的目光再次落在林晚星身上。那眼神平静，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。

林晚星只觉得手腕被顾曼婷拉着的地方都有些发烫。

“曼婷，”顾征终于开口，声音低沉平稳，“成衣未必合你身。让师傅量体另做一件便是。”

“不要嘛！”顾曼婷嘟起嘴，带着点小女儿的娇蛮。

“我就喜欢她身上这件的样子！穿着多精神！二哥，你就让她试试嘛，我就看看效果，好让师傅照着感觉做！”

她摇晃着顾征的胳膊撒娇，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林晚星：“姐姐，帮帮忙嘛？就站一下下，让我二哥看看效果？”

林晚星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。这位顾小姐的思维跳跃得让她跟不上。让她当衣架子给顾冰山看？这算什么事儿！

她下意识地看向顾征，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拒绝或解围的意思。然而顾征只是微微蹙了下眉，目光在她身上那件浅杏色旗袍上又扫了一眼，随即看向陈老板，语气听不出情绪。

“陈老板，麻烦取一件同款新衣给这位小姐试穿，费用记我账上。”

“是是是！”陈老板如蒙大赦，连忙应声，转身就去找衣服。

林晚星心里哀叹一声。得，顾冰山发话了，这衣架子是当定了。她挣开顾曼婷的手，脸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。

“顾小姐喜欢这衣服，是我的荣幸。不过试穿就不必了，我这件也是新的，顾先生和顾小姐看看效果就好。”

她说着，主动往旁边光线明亮的地方站了站，身体微微侧转，尽量自然地展示了一下身上的旗袍。

心里的小人已经在疯狂吐槽：顾冰山，你看够没？赶紧带你妹妹走吧！

顾曼婷却更满意了，拍手笑道。

“对对对！就这样！二哥你看，多好看！腰身这里收得恰到好处，显得人特别挺拔精神！老板，我就要这个效果！”

顾征的目光随着林晚星的动作移动着，从肩线到腰身，再到裙摆。

那眼神专注得让林晚星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，仿佛被X光一寸寸扫描。

他看得极其认真，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细节，不带任何私人情感，却更让人无所适从。

“嗯，”半晌，顾征才淡淡应了一声，算是认同了妹妹的观点，目光终于从林晚星身上移开，转向陈老板。

“按这个款式，用柜里那匹英国进口的米白色细棉布，给小姐量体定做一件。领口滚边用月白色丝线，盘扣要同色系玉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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