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后的傍晚,林晚星下班路过四马路福州路一家门脸不大的永昌典当行。
她本只是随意一瞥,目光却被橱窗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牢牢吸住。
一支笔。
笔身是温润的深棕色木质,笔帽顶端镶嵌着一颗小小的、色泽深沉的琥珀,琥珀里似乎封存着一点细微的植物脉络。
样式古朴厚重,带着明显的旧式风格,与周围那些金表、玉镯格格不入,却莫名地戳中了林晚星的心。
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。当铺里光线昏暗,弥漫着陈旧物品和熏香混合的奇特气味。
柜台后坐着个戴着老花镜、留着山羊胡的清瘦老头,正就着油灯的光线擦拭一枚玉佩。
“掌柜的,麻烦看看那支笔。”林晚星指了指橱窗。
老头抬起头,推了推眼镜,浑浊的目光在林晚星身上那件半旧的工装上一扫,慢悠悠起身,从橱窗里取出那支木笔。
“姑娘好眼力,”老头的声音干涩沙哑,将笔放在柜台的绒布上。
“老物件了,金星楠木的笔杆,帽顶嵌的是缅甸金珀。笔尖是旧式的铱金点,书写顺滑。死当,十五块大洋。”
十五块大洋!林晚星心里咯噔一下。这几乎是她在新政府干小半年的薪水了!
理智告诉她赶紧走,可那支笔安静地躺在深蓝色绒布上,木质温润,琥珀在昏暗光线下流转着内敛的光华,仿佛有魔力般吸引着她。
她并非附庸风雅之人,但这支笔,让她想起前世爷爷书桌上那支用了半辈子的旧钢笔,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和占有欲油然而生。
功德点可以换物资,换安全,却换不来这种跨越时空的微妙情感联结。
就在她内心天人交战、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那几枚微薄的薪水银元时,当铺的门帘被猛地掀开!
一股带着硝烟和廉价香水味的冷风灌入。三个穿着黑色短打、面相不善的汉子闯了进来。
为首的是个刀疤脸,眼神凶狠,腰间鼓鼓囊囊,显然藏着家伙。他目光如刀子般在当铺里扫视一圈,最后钉在柜台后的老头身上。
“老东西!三天期限到了!钱呢?”
刀疤脸声音粗嘎,一巴掌拍在柜台上,震得那支木笔都跳了一下。
山羊胡老头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,脸上却堆起讨好的笑。
“彪……彪爷,您再宽限两天,这两天生意实在清淡……”
“宽限?”刀疤脸狞笑一声,一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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