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!”
看到顾征和林晚星进来,尤其是顾征腰侧刺目的血迹,余掌柜浑浊的老眼猛地一缩,几步抢上前。
“您受伤了?百乐门那边……”
“皮外伤,无碍。”
顾征摆摆手,目光扫过那些设备,眉头紧锁。
“这就是烛光的全部家当?”
“是,少爷!”
一个戴着厚厚眼镜、头发花白、穿着洗得发白长衫的老者闻声快步走来,正是代号烛光的秦明远教授。
他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,镜片后的眼睛却燃烧着近乎狂热的火焰,手指激动地抚摸着冰冷的灌封机外壳。
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,总算从香港绕道运进来了!就这点东西,差点折了我们三条交通线!”
秦教授声音带着压抑的亢奋和心有余悸。
“可这点东西,顶多算个手工作坊!
没有菌种!没有培养基!没有提纯工艺!
最重要的,没有稳定的磺胺嘧啶原料,支撑前期临床过渡和抗感染!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!”
他的目光扫过顾征腰侧的伤,又急切地看向林晚星,带着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希冀。
“林小姐!上次您给的磺胺嘧啶原料,简直是雪中送炭!前线、前线太缺药了!
但那也只是杯水车薪,我们更需要的是源头,是能持续生产的能力。”
他颤抖着手,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层层包裹的小本子,郑重其事地摊开在旁边的旧木桌上。
泛黄的纸页上是密密麻麻、极其工整娟秀的钢笔字迹,配着一些手绘的瓶瓶罐罐草图。
“这是我和几位同志,根据零星的国外文献,加上无数次失败摸索,整理出的盘尼西林实验室制备流程。简陋,非常简陋!”
秦教授指着本子,语气急促。
“菌种筛选靠运气,培养基成分不稳定,产量低得可怜。
最要命的是提纯!粗提物杂质多,活性低,注射风险极大!
我们需要更先进、更系统的技术指引!需要知道每一步为什么这么做!需要知道如何放大生产!”
他将本子推到林晚星面前,眼神灼灼。
“林小姐,我知道您有门路。这份东西,是我们用血换来的起点,但远远不够!
我们需要、需要更强大的火种!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晚星身上。
余掌柜的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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