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的宫门,将赵玖鸢彻底隔绝在外。
门内,灯火辉煌。七皇子重回陛下身边,陛下龙颜大悦。无数御医奔走,只为了医治好重伤的少年。
谢尘冥也守在宫中,一直未曾出来,以免有歹人趁机加害刚回来的七皇子。
于是,没有人知道,还有一群人,等在宫门外。
此时,宫门外,是冰冷坚硬的石阶,无边无际的等待,和令人窒息的黑暗。
赵玖鸢坐在宫门前的石阶上,如同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。
手臂的伤口早已麻木,感觉不到疼痛,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,从身下的石阶蔓延上来,渗透进四肢百骸。
她仰着头,失焦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两扇紧闭的巨大宫门,仿佛要将那厚重的朱漆和冰冷的铜钉看穿,看到门内深处,看到赵溪冷苍白的面容。
为什么,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注意过告示?
在都城挣扎求生的五年里,她像一只躲在阴暗角落的老鼠,眼里只有仇恨和活下去的本能。
街头的告示栏,那上面贴满了寻人启事、官府通缉、朝廷邸报……她从未驻足,从未留意。
她觉得那些是与她无关的文字和画像,不过是模糊的背景板。
她想到赵溪冷和赵溪明在郊外那破败的茅草屋中勉强过活的日子,想到赵溪冷被人欺负入狱的景象,想到他这些年来,吃了那么多苦……
“若是……若是早些看到……”赵玖鸢低声喃喃自语,“若是早知道……满城都在找他……”
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,化作无声的呜咽和滚烫的泪水,混合着脸上的尘土,蜿蜒而下。
巨大的自责如同毒蛇,疯狂地噬咬着她的心脏。
如果她早一点发现那些寻人的告示,早一点知道弟弟的身份,是不是就能早一点带他找到真正的家人?
可是,一切如果都不存在。
这迟来的如果,比身体的寒冷和等待的煎熬,更让她痛不欲生。
就在这时,一个温热的东西,带着食物的朴素香气,轻轻地触碰到了她冰冷僵硬的手背。
赵玖鸢茫然地转过头。
萧将军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近前。
他微微弯着腰,那只布满老茧的大手,此刻却托着一块用干净布帕包裹着的、还带着微温的干粮,和一个皮质水囊。
他没有说话。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眸,静静地注视着赵玖鸢。
里面没有责备,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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