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要知道,到底是人,是鬼,还是……神!”
大明宫内,皇帝的雷霆之怒尚未完全消散,余威仍旧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。
而在长安城的另一端,东宫太子府,却是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。
春日的暖阳透过庭院里新发的柳梢,在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
酒香与肉香混合在一起,弥漫在空气中,带着几分醉人的懒散。
“殿下!您就瞧好吧!”
秦怀玉一张俊脸喝得通红,他端着酒爵,重重地磕在案几上,溅出的酒液浸湿了衣袖,他却毫不在意。
“等到了荆州,您把练兵的事儿全权交给末将!不出一年,我给您练出一支虎狼之师!到时候别说是什么宵小之辈,就是那什么……什么狗屁‘蜀山’敢来,也叫他有来无回!”
他说话的声音洪亮,中气十足,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渴望,那是建功立业的雄心,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。
在他对面,太子李承乾斜倚在软榻上,衣襟半敞,发髻也有些松散,整个人是没长骨头一样。
他眯缝着眼,脸上带着几分醉意,闻言只是懒洋洋地摆了摆手。
“行了行了,怀玉啊,你的本事,孤还能不知道吗?”
他的舌头似乎都有些大了,“这趟去荆州,是苦差事,委屈你了。可没办法啊,父皇那边……唉,你也知道,孤这太子当得……不容易啊。”
他拿起酒壶,给自己又满上一爵,手腕微微晃动,酒水洒了一些出来。
“建功立业……那是你们武将的事。孤啊,就想安安生生,太太平平的,比什么都强。”
秦怀玉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中既有些替他着急,又涌起强烈的保护欲。
太子殿下,文采风流,心性仁厚,奈何就是……
就是太不争了些!
可转念一想,这不正是自己追随他的理由吗?
一个不争的储君,才需要他们这些武将勋贵之后,用手中的刀枪去为他争出一个太平天下。
“殿下说的哪里话!”
秦怀玉梗着脖子,大声道,“您是太子,是未来的君主!您的太平,就得靠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拿命去换!您放心,有我秦怀玉在,谁也别想动您一根汗毛!”
“好,好,好……”
李承乾连说了三个好字,举起酒爵,与他遥遥一碰,“有你这句话,孤就放心了。来,喝酒,喝酒!”
他仰头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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