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武门外,刑场早已备好。
一块空地,一个木桩,除此之外,再无他物。
简陋,却也因此显得愈发可怖。
百姓被羽林卫远远地隔开,他们伸长了脖子,脸上写满了惊恐与好奇,窃窃私语声汇成一片嗡嗡的杂音。
当辩机被拖拽出来时,人群中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。
那已经不是一个人了。
那是一团破烂的血肉,僧袍被撕扯得不成样子,混着泥土和鲜血,紧紧贴在身上。
他像一滩烂泥,被羽林卫毫不留情地绑在了木桩上。
李承乾缓步走来,他身后的李氏皇族,包括那些年幼的皇子公主,全都被强令着跟了出来。
他们必须看。
这是兄长的命令。
“杀!”
李承乾没有多余的废话,只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冰冷的字眼。
这个字,如同一道惊雷,劈开了死寂的刑场。
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刽子手走了上来,他手里提着一个皮囊,里面插着长短不一、薄厚各异的刀具。
他对着李承乾的方向躬了躬身,随即转身面向辩机,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。
他从皮囊里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小刀。
阳光下,刀刃反射出刺眼的寒光。
“啊——!”
第一刀,从辩机的眉心开始。
那不是割,是片。
刽子手的手腕稳如磐石,一片带着皮肉的皮肤被精准地剥离下来,鲜血瞬间涌出。
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,猛地炸响!
这道声音拥有穿透一切的力量,越过高墙,越过坊市,传遍了整个长安城。
无数正在劳作、交谈、行走的百姓,都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,骇然地望向皇城的方向。
那是什么声音?
是恶鬼在咆哮吗?
辩机疯狂地扭动着身体,绳索深深地勒进他的皮肉里,但他感觉不到。
他所有的感官,都集中在了脸上那片被剥离的剧痛之上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饶了我……”
他的信仰,他的尊严,他的一切,都在这一刀之下,被彻底粉碎。
他开始求饶,声音嘶哑,语无伦次。
“殿下!太子殿下!我错了!我错了!我猪狗不如!我罪该万死!”
“求您给我一个痛快!求您了!”
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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