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君羡吐出了第二个字。
陌刀队再次向前推进。
他们排成一列横队,巨大的刀锋平举,冷酷地向前碾压。
一名僧人慌不择路,迎面撞了上来。
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,整个人就被刀锋拦腰斩断。
上半身还在半空中翻滚,下半身已经无力地跪倒在地。
另一名僧人试图躲到粗大的廊柱后面。
陌刀手毫不犹豫地挥刀。
“咔嚓!”
一声巨响,碗口粗的朱红廊柱,连同躲在后面的僧人,被一刀两断!
木屑与血肉齐飞,场面骇人至极。
陌刀之威,人马俱碎,更何况是这区区血肉之躯!
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僧侣,在陌刀面前,脆弱得如同纸糊的。
无论他们是跪地求饶,还是歇斯底里地哭喊,都无法阻挡这面死亡刀墙分毫。
刀光闪过,便是一条生命的终结。
鲜血染红了青石板铺就的地面,汇成一条条溪流,流向寺院里的莲花池。
清澈的池水,很快被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赤色。
玄武门外,血流成河。
而此刻,这血河的分支,已经流进了长安城中每一个曾经被视为清净之地的角落。
李承乾站在城楼上,似乎能听到从城中各处传来的惨叫,似乎能闻到空气中那越来越浓的血腥味。
他的脸上,没有半分动容。
既然说了天下无僧,那他李承乾,便说到做到!
这长安,这大唐,从今往后,只能有一个声音。
那就是他李承乾的声音!
城南的金城坊,会昌寺。
与其他寺庙的仓皇与混乱不同,这里,死寂得可怕。
辩机已经被凌迟处死的消息,早已吹遍了长安的每个角落。
那个与高阳公主在榻上偷欢,留下玉枕作为罪证的僧人,他的每一寸皮肉都在万人的围观下被片片剥离,他的惨嚎,据说响彻了整个西市。
因此,当李君羡率领着满身血污的陌刀队,出现在会昌寺门前时,寺内甚至没有传来一声尖叫。
恐惧,已经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。
寺门大开着,仿佛一个等待被吞噬的洞口。
几个年轻的沙弥瘫软在门槛边,裤裆湿透,腥臊的气味弥漫开来,却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。
李君羡的目光越过他们
(本章节未完结,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