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五雷轰顶一般,苏砚冬继续听着:
“院长他,被姬府的人,安葬到了乱葬岗那里。”
白露同样眼含热泪,颤抖着说,“那里还派了人把守,我们的人进不去……”
“自己”一直抿着唇,此时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,“哇”地一下吐出一大口血。
“大人!”
“苏大人!”
几人连忙过来给苏砚冬顺气,白济世过来把脉,摸上脉象之后却是瞳孔收缩,惊恐不已。
怎么会有这样脉象的人还活着?
白济世欲言又止,终究自己的医术还是不够高明,苏大人这个脉象,他根本治不了。
苏大人……已病入膏肓了。
可是“自己”强撑着坐起来,竟然强行勾勒出一抹微笑,那笑容比哭还难看。
“我们要接小白回家的。”
“走,去接小白回家。”
姬府的人,欺人太甚!姬淮疆更是恶心至极!
“大人,求求您先回江南吧,咱们在京都的据点……已经被打击了。”
没有苏砚冬做保护伞,慈安院不过是个普通势力而已。
“自己”并不能耐着性子行事,这番兵行险招把自己运出来,已经是很危险了。
皇帝一怒,伏尸千里。
“取纸笔来。”
“自己”按着棺木缓缓坐起身,但全身颓败的气息根本不能掩盖,白露等人搀扶着“自己”坐到书桌前,一个磨墨,一个润笔。
「姬将军安好?」那信上的字迹,苏砚冬凑过去看,居然是苏怀雪的。
「阿母尝抱我膝上,指庭中萱草言:“女娃当如草,得亲恩润之,岁岁繁茂。”
昔时总信阿母最怜我,怎知她竟是亲手推我入深阱之人?我才十六岁,便被送进宫里,为你们挣那所谓的“富贵”。阿兄,这般富贵,果真是你要的么?
阿母明明应过我,不杀阿怀,为何说了不算?听闻阿怀被活活打死,抛去乱葬岗,我一颗心早成死灰,好几次都想寻死。阿怀曾为你拦马救命,他自己也伤得极重,却没半个人管。那时我寻来冬哥救你,阿怀却只能靠我一人照料啊。
今我逃矣,鬓发剪如蓬,足踏泥土,却是说不出的自由。然每夜望月,必祝阿母:镜中鬓霜,皆我泣血所凝;阶前牡丹,俱是阿怀怨气所培。祝阿兄:铁甲上每道战功刻痕,都渗着我与阿怀的怨,入肉三分,夜夜噬心。
恨字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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