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 没什么可羞耻的(第1页)

元云岳久久未归,谢淮州看了眼装满长公主旧物的箱笼,又打量眼前正对着醉雪亭的窗牖,心中了然元云岳这是要做什么。

元云岳是要他坐在这里看崔四娘的一举一动,要他相信崔四娘便是长公主。

谢淮州不理解。

是元云岳的心智还留在童龀未有寸进,还是觉着他的心智低于寻常人?

谢淮州心中有火,单手撑着桌案起身,跨出殿门朝醉雪亭而去。

亭内,貌清俊的随侍仰着脖子同元扶妤说:“姑娘别不信,幼时我还在卢家读过书呢,只不过后来,因我祖父上奏长公主,朝廷对商人的律法太过苛刻,暗中提拔几个商人之子的事又叫仇人揭发,我祖父挨了板子被罢官,族中惧怕长公主麾下官员,以不齿我祖父与杂籍商人为伍,将我们一家逐出了族谱。”

“你祖父觉得长公主对商人苛刻?”元扶妤垂眸瞧着正为她捏腿的随侍。

“是苛刻。”随侍点头,“姑娘也是商户出身,应有切身体会。以律法规束商人无错,可这规束当是一视同仁,才叫公正。但这般苛刻的法条,打压的只有平民商人。世家哪家不曾经商?我们广平宋氏也有,世家可以钻律法漏洞,平民商人不成。为促贸易,外来的他国外商,缴纳的税银远低于本国商人,这也不公。”

公平,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公平可言。

正是为了追寻公平才会推行新律法,推行新法关键在一个“推”字,朝中势力错综复杂,各家利益交织,推行新法不是元扶妤一声令下,便会上下一心。

也并非万无一失,必能达成所期。

先得推,而后在行中发现弊病错漏,再更改完善。

只是,元扶妤还没有完善的机会,就死了。

元扶妤打量了眼眼前的随侍,轻笑问:“你想借我之口,将你引荐给闲王?”

随侍怯生生抬头看向元扶妤,对上那双沉如幽谭浅含笑意的眸子,他无端端头皮一紧,忙垂下头去,心跳速度极快。

“抬起头来。”

随侍怯懦抬头,眼神不敢与元扶妤对上。

没等元扶妤问这随侍,是受谁人点拨知道闲王要入朝的,便察觉眼前光线一暗。

转头,谢淮州已立在醉雪亭外。

元扶妤手中案卷轻轻磕在桌案边缘,望着谢淮州开口:“锦书,他带下去,好好盘问一下来历。”

“是!”锦书应声,把人带了下去。

谢淮州见亭内铺设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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