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家害死了一个李芸萍,他姐立马按耐不住对王家出手。
金旗十八卫是他姐姐的逆鳞,更是软肋。
金旗十八卫,不能再有人死了。
谢淮州抿着唇,额角青筋直跳。
他踩着积水走至元云岳黑色骏马旁。
滴着雨的青罗伞面微抬,谢淮州狭长凤眸直直盯着马上居高临下的元云岳,开口:“殿下,附耳……”
元云岳高坐马背之上,冷眼睨了谢淮州片刻,刚俯身要听谢淮州能说些什么,胸前衣襟一紧,整个人便从马背之上拽了下来,若非他及时抓住谢淮州的手臂,险些跌进泥水之中。
“你!”
元云岳扶住头上的笠帽,与谢淮州立在骏马、车厢之间。
谢淮州将矮他半头的元云岳扯到跟前,撑着的青罗伞倾斜,挡住元云岳身后面一众视线,那姿态如同替元云岳遮挡风雨一般亲昵。
伞下,元云岳怎么用力都挣不开谢淮州揪住他衣襟的手,看着眼前雨水浸湿鬓发的谢淮州,他恼羞成怒:“你给本王松开!”
“殿下体弱,连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都挣脱不开,去做什么,送死吗?”
元云岳简直要被气笑,要不是他在谢淮明那里已知谢淮州有一身好武艺,当真要被他骗了。
“你在这儿和我装什么白面书生!你给我撒开!”元云岳警告谢淮州,“撒开!”
元云岳拼尽全力才与谢淮州拉开些距离,谢淮州手上用力一扯,轻而易举将挣扎的元云岳拉到自己跟前。
“你是闲王,是皇族,不是惩凶斗勇的游侠。你要救林常雪,怕崔四娘涉险,应去王家府邸……以权势、身份压人,警告也好,逼迫也好,命王家将死士撤回来,釜底抽薪从根源处解决问题,而非亲自涉险救人!”
“王……要做王该做的事。”谢淮州抬起坠着雨珠的眼睫,示意元云岳看他身后的府兵,眸光沉沉,“舍命拼死救人这样的事,你只要下令……你身后的府兵、金吾卫哪个敢不受你驱使去办,哪一个不能替代你去?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替代你,做你这位闲王才能做到的事。”
“你说的轻巧,世家有多难缠?我去给他们施压他们当面诚惶诚恐应了,背地该杀人还是会杀!当初长公主在世家手中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吗?谢淮州我不是你,你足够理智,但我不是!”元云岳语气急躁,“金旗十八卫也好!崔四娘也好!都不能死!我是蠢,但我从我姐和金旗十八卫身上学会了一样,那就是
(本章节未完结,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