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济艰难地睁开眼,看到是她,眼中才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,他张了张嘴,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任由邹氏将药一勺勺喂进嘴里。
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开来,他却仿佛毫无所觉,只是定定地看着邹氏。
邹氏喂药的动作轻柔而专注,长长的睫毛垂着,遮住了眼底的情绪。
喂完最后一勺药,她将空碗放在旁边的矮几上,拿起手帕轻轻擦了擦张济的嘴角,动作亲昵自然。
“将军好生歇着,妾身就在旁边守着。” 邹氏轻声说道,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张济虚弱地点了点头,再次闭上了眼睛,呼吸依旧微弱。
邹氏坐在床边的凳子上,目光落在张济苍白的脸上,眼神复杂难明。
帐外的风偶尔吹进来,掀起她的纱裙一角,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,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。
整个营帐里,只剩下张济微弱的呼吸声和油灯偶尔爆出的噼啪声,安静得有些诡异。
邹氏坐在那里,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纱裙的衣角,脑海里反复回响着白日里大夫的话。
那老大夫把过脉后,对着她欲言又止,最后只是叹了口气,说将军伤势过重,伤及内腑,能不能熬过这几日,全看天意。
天意?邹氏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。
她的天意,似乎从被抢进这军营起,就早已被注定。
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纱衣,料子是张济前些日子里抢来的,轻薄如蝉翼,贴在身上能清晰地勾勒出每一寸曲线。
胸前的饱满被纱衣紧紧裹着,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,裙摆下的双腿圆润而富有肉感,肌肤在灯光下白得晃眼。
可这副皮囊又有什么用呢?不过是供男人赏玩的物件罢了。
她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,指尖划过细腻的肌肤。
眉如远山含黛,眼似秋水横波,鼻尖小巧挺翘,唇瓣饱满红润,明明是张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,此刻却笼着一层化不开的哀怨。
尤其是眼角那抹天然的媚态,在忧愁的映衬下,更显得楚楚动人,仿佛一枝带雨的梨花,让人见了便心生怜惜。
风又从帐外钻了进来,这次掀得更猛,纱裙被吹得紧紧贴在身上,连腰间的系带都松开了些,露出一抹雪白的肌肤。
邹氏连忙拢紧裙摆,心中却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凄凉。
她想起自己未出阁时的日子,那时她还是武威邹家
(本章节未完结,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