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外是流动的光带,城市的霓虹被拉扯成模糊的色块。
凌天靠在座椅上,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像灌了铅。
他不知道要去哪里。
前面开车的男人,和坐在副驾的男人,从上车起就没说过一句话。
车内只有引擎平稳的嗡鸣。
这种极致的安静,反而让凌天紧绷了一天的神经,奇异地松弛下来。
他把那个恐怖的秘密,连同自己的命运,一起交了出去。
像一个溺水者,终于将手搭上了巨轮的船舷。
至于这艘巨轮将驶向何方,他已经无力,也无需再去思考。
车子没有驶向任何他熟悉的政府大楼。
它拐进一条僻静的辅路,最终停在一堵巨大的、没有任何标识的灰色高墙前。
高墙缓缓向两侧滑开,露出一个深邃的、向下延伸的坡道。
车辆驶入,光线骤然暗淡。
厚重得令人心悸的金属摩擦声在身后响起,隔绝了外界的一切。
通道两侧是冰冷的金属壁,每隔十米,就有一名荷枪实弹的哨兵。
他们穿着凌天从未见过的作战服,面无表情,眼神像钉子一样钉在车身上。
车辆经过三道关卡,每一次停留,都有红色的光束扫过车身。
最后,车停在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。
这里亮如白昼,却看不到一盏灯,光线仿佛是从金属墙壁本身散发出来的。
数十名穿着各色制服的人员在不同的区域忙碌着,行动迅速,悄无声息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金属混合的冰冷味道。
凌天被带下车。
那个之前在公寓里负责检查窗户的年轻男子,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“这边走。”
他的声音没有感情,像机器发出的指令。
他们穿过一条长长的白色走廊。
凌天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廊道里回响,显得格外突兀。
他看到两侧的合金门上,只有代号和数字,看不到任何文字。
他明白了。
这是他所接触到的,是这个国家最深处的心脏。
是一个普通人终其一生,都无法窥见的绝对机密。
最终,他们在一扇没有任何标识的门前停下。
带路的男子敲了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
一个苍老,但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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