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鸡山的黎明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,晨雾在山间缓缓流动,仿佛为这场宿命对决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。傅恒站在悬崖边缘,铁甲上沾满血迹和尘土,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山下绵延的军营。山下,武阳的三千精兵如铁桶般将整座山围得水泄不通,旌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,刀枪在朝阳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。
"大将军,我们的粮草已经断绝三天了。"亲卫统领单膝跪地,声音嘶哑,"士兵们都在啃树皮充饥,再这样下去..."
傅恒猛地转身,腰间九环大刀发出刺耳的碰撞声。他脸上的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伤疤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狰狞。
"突围?"傅恒冷笑一声,声音如同砂纸摩擦,"武阳那个小崽子故意摆出这个阵势,就是在等我像丧家之犬一样逃窜!"他一把抓住勤卫统领的肩甲,力道大得让铁甲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"那个小子是想要报当年涪江、武安之仇!"
山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只见一个银甲白袍的将领单骑出阵,那杆标志性的银鳞枪在朝阳下泛着冷冽的寒光。武阳策马来到山脚的开阔地带,仰头望向山顶,声音如同雷霆般在山谷间回荡:"傅恒!可敢与我决一生死?"
山上的守军顿时骚动起来,无数双充满希冀的眼睛望向他们的主帅。傅恒先是一愣,随即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,笑声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仇恨。他大步走到悬崖边缘,山风鼓荡着他残破的战袍,九环大刀"锵"的一声出鞘,刀身上的铜环叮当作响。
"当初的黄口小儿败将也敢言勇?"傅恒的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咆哮,"当年让你侥幸逃生,今日必取你首级!"他猛地将大刀指向山下,"我接受你的挑战!"
武阳在马上纹丝不动,唯有银鳞枪尖微微上扬,划出一道致命的银弧:"胜我者生,败者亡!"
两军将士自动让出一片方圆百步的战场。武阳翻身下马,银鳞枪在黄土地上拖出一道细长的痕迹。他缓缓摘下头盔,露出那张比七年前更加坚毅的面容,眼神却比当年更加锐利。傅恒带着亲卫从山路下来,九环大刀拖在身后,刀刃与碎石摩擦迸出点点火星,每一步都踏得尘土飞扬。
武阳立于军阵前方,银鳞枪斜指地面,冷光森寒,铠甲在晨曦中泛起淡淡银辉。身后将士已成列阵之姿,虽多新兵,然军纪森严、杀气腾腾,俨然劲旅。
傅恒胯下火云赤马,手持九环大刀,也跨立于阵前。其人高大如山,眉如剑锋,眼若铜铃,一身红金战袍下,雄壮之气扑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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