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初五,清晨微曦。
西州城北,一列整肃的军阵已在晨雾中悄然列成。三千靖乱军肃然而立,甲胄反射着冷冷曦光,旌旗无声飘扬,若一柄柄沉默的战矛指向城墙。旌旗下,武阳身披乌金兽纹战甲,立于阵前,目如寒星。左右副将赵甲、钱乙俱是老将,亦在左右分列,各领一千五百人,严阵以待。
武阳朗声下令:“鼓声三响,攻城开始!”
三响战鼓宛如雷霆贯耳,震破了晨雾,也震醒了城头的防军。
与此同时,西州城中,守将卫钟刚刚整束完毕,坐于城头大帐内,手持竹简查看昨日布防图。忽听亲兵匆匆入内禀报:“启禀将军,敌将武阳率三千人马,已在北门列阵,恐将发起攻城!”
卫钟闻言冷笑,放下竹简,起身走至帐门,负手而立,淡然道:“三千人马?张威呢?”
亲兵低声答道:“张威大军未动,仍驻于离武阳大营北十里外,未见任何调动。”
闻言,卫钟大笑三声,道:“果然不出我所料!谢必安心怀鬼胎,怎敢放心让武阳渐渐做大?武阳和张威这二人八成明争暗斗,张威迟迟不动,怕是巴不得武阳兵败,他好渔翁得利。谢必安派武阳来攻西州,不过是逼这小子赴死罢了!”
帐中副将胡奎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将军,既然敌军不过三千人,又孤军深入,不如趁其立足未稳,出城迎敌,或可一战歼灭,扬我军威。”
卫钟闻言,却摇头否决:“非也。武阳虽年轻,却屡破强敌,其人狡诈用兵奇诡,不能小觑。三千人马敢孤军来攻,定有倚仗。况且此子名声渐起,张威虽驻于几十里之外,未必不做援手。若我轻出,恐中了调虎离山之计。”
他顿了顿,眼中寒光一闪:“此战我以静制动,拒敌于城下。西州城高池深、城墙三重、箭塔十座,守备森严。我若坐镇城头,只消数日,敌必气竭而退。”
胡奎叹息一声:“将军之策,甚为稳妥。末将愿随将军一同督战,防敌有变。”
辰时已到。
战鼓雷动,武阳一马当先,率部将冲至城下,随即展开攻势。
赵甲领先锋军,操长梯木盾,直奔城门。钱乙率斧手、钩镰兵于其后,负责破门破垛。武阳本人亲率中军弓弩手,压制城头守军,为两翼掩护。
西州城头,此时也已是战旗飞扬,箭弩林立。
卫钟高踞北门箭楼,披银甲、戴铁盔,手执铜望远镜观敌,面色沉静如水。身边副将胡奎则指挥弓箭手、滚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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