坠龙谷间,铁戟如雷,银枪如电。尘沙翻滚,战马嘶鸣,在这千军万马的战场中央,武阳与赵玄清的对决正逐步逼近白热化。
赵玄清一袭重铠,铁戟舞动间如巨龙出海,戟影铺天盖地般笼罩而来,气势逼人。他乃谢家军牙门三将之首,久经沙场,此刻面色冷峻,每一击都毫不留情,直取武阳要害。
而武阳虽战意炽热,却终究难掩旧伤之困。那一箭所创尚未痊愈,如今强行出战,每一次挥枪格挡都牵动伤口,鲜血在衣袖中不断渗出,染红了银鳞枪的枪杆。尽管如此,他仍是咬牙支撑,枪势如狂风骤雨,与赵玄清鏖战十余回合。
两人又战五回合,赵玄清一记横扫,劲力澎湃,武阳横枪硬挡,闷哼一声,身形退后半步。第八回合,赵玄清突施变招,铁戟抖动生出三道虚影,武阳险些看走眼,被一道戟风割裂肩甲。至第十三回合,赵玄清怒喝一声:“武阳,命不久矣!”随即高高跃起,铁戟自上而下,力劈而下,宛若惊雷坠地!
武阳举枪迎击,力道却已有不济,竟被震得连退三步,左臂剧痛如火灼般蔓延至指尖。他咬牙强撑,心中却已明了,若非伤势拖累,他或能与赵玄清平分秋色,而如今每一次抵挡皆在强撑,每一滴血都削减着他的战意与力量。
他眼中战意未减,心头却难掩几分钦佩:“好一个赵玄清,若非此伤在身,今日之战未必分得出胜负……”
但赵玄清却不留余地,似乎早已嗅出武阳之困,此刻反倒愈发狠辣。每一招,每一式,皆是奔着取命而来,不留任何喘息之隙。他身如猛虎下山,铁戟斩风破空,带着杀意狂卷而来,欲将武阳斩于马下。
“再退一步,便是死地。”武阳心中暗道,银鳞枪紧握在手,寒光流转中,他奋力再战。
而赵玄清也看出武阳状态渐弱,喝声如雷:“尔等皆知武阳有诏?是王命?是靖乱?笑话!一介县吏出身之人,妄图执王诏定天下?荒唐!”
言语如戟,句句诛心。武阳不语,枪锋却更加急烈。但赵玄清步步紧逼,连环杀招已将武阳逼入谷口断崖边缘,周围谢家军亦迅速集结,形成围势。
“喝!”赵玄清再次一击劈来,枪戟交鸣中,武阳身形一晃,差点从马背跌落。
就在此刻,一道身影如狂风般横掠而来。
“赵玄清住手!”
那声音沉如洪钟,却带着几分焦急。来者正是张响!他一身赤甲,银锤在手,跨下坐骑猛如雷兽,杀入阵中,硬生生挡住赵玄清那一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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