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子们迅速将刘三才三人五花大绑。一名探子快步上前,揭下杜文卓口鼻上层层叠叠的桑皮纸。杜文卓瘫倒在发臭的草堆里,浑身剧烈颤抖,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,污浊的血沫顺着嘴角淌在青石板上。他贪婪地大口吸气, 胸口剧烈起伏,仿佛要把整个地牢的空气都吞进肺里。一名探子不敢耽搁,立刻飞奔出去,将此地发生的事情告知张明辉。
张明辉听闻消息,脸色骤变,当即上马,带着一队值守的探子,在夜色中疾驰而去。马蹄声如雷,划破寂静的夜空。
一到地牢,张明辉顾不上喘口气,便命人点亮火把,将地牢照得亮如白昼。他一屁股坐在下午审讯杜文卓时的椅子上,目光如炬,扫向地上跪着的刘三才、李吉瑞、王五三人,声音冷冽:"说,到底怎么回事!"
两个狱卒早已吓得魂飞魄散,像两只受惊的鹌鹑,抢着说道:"大人,是刘三才撺掇我们的啊!我们今儿个喝多了,被他一忽悠,就……就干了这糊涂事啊!求大人开恩。"
刘三才也早已没了先前的神气,瘫软在地,没等张明辉开口询问,便哆哆嗦嗦地招认:"大人,是湖广都指挥使周怀仁的管家周大福,他给了我银子,让我来把杜文卓弄死。我……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!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,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,求大人饶了小的吧。"
此时,瘫倒在地上的杜文卓,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燃起怒火,他挣扎着就要起身,可是伤势太重,挣扎了半晌也没成功。他怒目圆睁,远远地朝着刘三才啐了一口,接着痛骂道:"周怀仁,你这狗贼!老子拼了命硬抗,没把你们供出去,你居然想杀人灭口,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让你不得好死!"杜文卓气得浑身发抖,满心的悲愤无处发泄。
张明辉听到这里,心中已然明了,眉头紧皱,脸色愈发凝重。突然,他一拍脑袋,大喊一声:"坏了,快去都指挥使衙门,把周大福抓来!"旁边一个年轻的探子小声嘀咕道:“明早再去抓也不迟,这大晚上的城门紧闭,城内宵禁,他还能跑了不成?”
张明辉转头看向这个手下,眼神中透着焦急,"周怀仁既然想把刺客灭口,那周大福这个全程参与的经办人能有什么好下场?很可能今晚也会被周怀仁灭口,快走,晚了就来不及了!"
那个探子这才恍然大悟,“大奎、杨子、骆驼、坤子,你们四个留在这看守人犯。其他人都跟我去!”众人立刻翻身上马,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都指挥使衙门冲去。
在疾驰的马背上,张明辉心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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