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成康看着双眼通红的齐国安,那里面的痛像是真的,又像是演的,他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。
朱成康的眼底忽然掠过一丝极淡的、近乎病态的兴味,像是猫见了挣扎的鼠,想看看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,梗着脖子语气冷硬道:
“就算他死了,他也是我朱家的鬼,碍不着您什么事,与您不相干,所以您更谈不上为他难过,免得折了您太医院院判的体面。”
说着,他眼中忽然漾起一层诡异的光,那光在烛火下明明灭灭,像毒蛇吐信时闪烁的磷光。他向前倾了倾身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快感:
“您知不知道那些烛油好用的很?贺景春昨晚叫得撕心裂肺的,好听极了,烛油滴在那处时,那皮肤红得像......”
“啪——”
一声脆响,像冰棱砸在石阶上生生碎裂,在空旷的堂屋里荡开骇人的回音。
朱成康被齐国安结结实实地扇了一耳光,力道之大,让朱成康的头都偏向一侧,脸颊瞬间浮起五道清晰的指印,火辣辣地烧。
朱成康竟没恼,反而缓缓转回头,舌尖舔了舔被打得发麻的唇角,眼里的笑意更浓了,只是那笑意从未抵达眼底,深处翻涌着的是惊涛骇浪般的戾气与一种扭曲的兴奋。
“打我?”
他轻声重复,语调古怪:
“齐院判好大的胆子。就为了这么个…… 可以随意摆弄的玩意儿?”
这可把赶来的苗院使吓得魂不附体,差点要跪下了,稳了稳心神后,扑上来死死拉住齐国安,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:
“国安,万万使不得,这可是荣康王——”
齐国安被拽得踉跄,却仍梗着脖子瞪着朱成康破口大骂,眼泪都掉了下来,顺着脸颊往下淌,滴在衣襟上,鼻涕也糊了一脸,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儒雅沉稳?
“他娘的什么狗屁王?这等丧尽天良的畜生!老子今日打了便打了,大不了拼着这身太医院院判的差事不要了!”
他胸口剧烈起伏,指着朱成康的手都在抖:
“春儿就算不是我亲生的,那也是我的儿子。你现在是他的夫君,我告诉你,他要是再在你这儿少了一根头发丝,我下半辈子什么也不做,就只对付你一个!看你吃饭我掀桌,看你睡觉我拆床!”
刚刚齐国安的巴掌扇在脸上时,朱成康竟愣了一瞬。
不是因为疼,是诧异 —— 像被什么不属于这世间的东西蛰了一下,他看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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