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长得虽说好看,可一开口便知是个不甚灵光的,性子也温温吞吞的,偏又极好骗得很。
和齐国安那洞若观火、八面玲珑的性子完全不一样。齐国安那双眼睛总能看透他心底的龌龊,让他觉得无趣得很。
朱成康伸出两根手指头,一下,两下,三下......
力道不轻不重的弹着贺景春的脑门,看着那光洁的额头渐渐红了起来,像点了颗胭脂痣,在苍白的脸上格外显眼,倒比昨日哭红的眼角更艳些。
指尖的力道不自觉重了些,像是在敲打一面绷紧的鼓,他越弹越觉得有趣,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,眼里却没什么温度,像孩童在撕扯一只落网的蝴蝶翅膀,只为听那细微的挣扎声。
贺景春根本就没睡好,也没睡够,突然间额头吃痛的感觉传来,紧接着便是全身各处的疼痛四面八方的袭来,像无数根针在扎,让他莫名地烦躁,眉头也紧紧蹙了起来,像拧成了一根绳。
可那弹额头的力度还在继续,一下比一下重。
贺景春实在太困了,本来懒得动弹,想等着那烦人的动静自己消散掉。
可某人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,继续一下一下的弹着不肯停,猫捉老鼠似的,像在故意折磨他。
“啧......”
又一下,力道重得让他太阳穴都在跳。
“啧......哎呀——————!!!”
泥人也有三分土性,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。
贺景春这人不管是睡醒还是睡前,发困的时候是他这个人脾气最差的时候,他此时忘记自己已经嫁人了,正躺在荣康王府的床上,和朱成康同床共枕。
只凭着一股气,他突然没头没脑地朝朱成康的方向大吼一声,跟着便是一巴掌狠狠扇过去,带着几分蛮力,却因浑身酸痛而没什么力道,也没什么准头,像挥苍蝇似的。
朱成康倒有些诧异,眼底闪过一丝兴味。他右手顺势一把握住贺景春打过来的手,指骨捏得 “咯吱” 响,左手便条件反射地要去扭断对方的脖子。
这是他多年的本能,刀光剑影里练出来的反应,他早已习惯了一击毙命,任何偷袭都要以最快的速度反击。
只是半路硬生生刹住了,指尖堪堪停在贺景春颈边,离那跳动的脉搏只有半寸,像只受惊的兔子在擂鼓。
他盯着贺景春,眼里闪过一丝狠戾,随即又化为嘲弄:
“怎么,醒了?”
这不是那些要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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