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……他只是年少无知，被吴梅儿和沈芷柔蛊惑了……”陈皇后仍不死心，声音却越来越弱。

“年少无知？”陈尚书冷笑，说出的话他自己都心寒：“他二十多岁了，不是十二岁。一个成年皇子，难道不知道孰轻孰重？说白了，在他心里，他母家的血脉，比什么都重要。你自己看看，他为吴梅儿和沈芷柔做到什么地步？可他又为你做过什么？只有嘴巴一张，就是儿子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母后。然后呢？什么都没有。

我们陈家的姑娘，在他那里连个侧妃的位置都捞不到，你觉得是为什么？他不惜用自身为筹码，迎娶沈芷柔，如果将来他有出息，吴家自然也能满门荣耀。可是我们陈家呢？我的皇后娘娘，我们家连上桌的机会都没有，残羹剩饭他都不愿赏一口……”

陈皇后终于崩溃了，伏在案上痛哭出声。

陈尚书见她哭得伤心，终究不忍，叹了口气：“娘娘，事已至此，您该清醒了。楚明璋已经废了，皇上不会再给他机会，朝臣们也不会再支持他。我们陈家若再执迷不悟，只会被他拖累。”

陈皇后浑身一颤，下意识道：“可他是我的儿子……”

“他不是。”陈尚书终于怒了，厉声道：“他是吴家的血脉，是罪妇吴贵妃之子。　　他心心念念的是恢复吴家荣光，而不是报答您的养育之恩。娘娘，您醒醒吧。”

陈皇后如遭雷击，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
陈尚书见她神色恍惚，以为她终于想通了，语气也缓和下来：“娘娘，现在回头还不晚。楚明奕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，只要您愿意弥补，他未必不会认您。”

陈皇后还是很犹豫：“楚明奕自幼在皇陵长大，文不成武不就，心慈手软，懦弱无能。若不是向晋王、秦王做小伏低，连在朝中立足的机会都没有。这样的人，怎配与本宫的璋儿相提并论……”

陈尚书厉呵：“糊涂。能在两位皇子中间左右逢源，让第三位皇子彻底毁掉。还能毫发无损，在你眼中依旧是心慈手软懦弱无能的人。你真的认为，他真的心慈手软，懦弱无能吗？”

陈皇后倒吸一口凉气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陈尚书语重心长道：“你没听说过事以密成吗？大事未成之前就锋芒毕露，咄咄逼人。齐郡王的下场，难道不是因为他太过招摇？依我看来，咱家谨王殿下，才是做大事的人。”

陈皇后缓缓流下两行清泪，懊恼不已：“小小年纪满腹心机，果然是没人教的野种。”

“……”陈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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