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……”沈青虞挣扎着想爬起来，温热的血顺着额头流进眼睛，把视线染成红色。

模糊中，她看见全家人围在表妹身边，父亲抱着她往外冲，母亲焦急地跟在后面，哥哥们大声喊着‘快去请大夫’。

没有人看她一眼。

沈青虞蜷缩在地上，血和泪混在一起。

她的头很晕，很想睡觉，但又怕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她隐约听见吓人叹息的声音：“真是作孽啊，流了这么多血，还要关到柴房反省。就这小身板，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。”

沈青虞害怕被抓住一个老嬷嬷的衣角：“我头好疼……”

老嬷嬷犹豫了一下，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粗布按在她额头的伤口上：“忍着点吧，等老爷气消了就放你出来……”

门‘砰’地关上，接着是锁链的声音。

浓重的霉味和死老鼠味扑面而来。

沈青虞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，黑暗像潮水一样包围了她。

头上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，血已经浸透了粗布，黏糊糊地粘在脸上。

外面天色渐暗，杂物房里越来越黑。沈青虞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，几只老鼠从杂物堆里钻出来，小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绿光。

她吓得屏住呼吸，把脚缩进裙子里。

“爹爹……娘亲……”她小声啜泣着，但回应她的只有老鼠的吱吱声。

夜深了，沈青虞又冷又饿，头也越来越晕。

她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碰她的脚趾。睁开眼，一只大老鼠正在啃她露在破鞋外面的脚趾头！

“啊……”她尖叫一声，踢开老鼠，却引来更多窸窣声。

就在这时，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。

“……侯爷已经决定了，明天一早就送她去庄子上。”是管家的声音。

“那丫头头上的伤不轻，要不要先请大夫看看？”这是嬷嬷的声音。

“看什么看？老爷说了，死不了就行。表小姐差点没命，没打死她都是仁慈了。”

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
沈青虞抱紧自己，浑身发抖。

庄子上……那个可怕的地方……她再也见不到爹爹娘亲了……

饥饿、疼痛和恐惧终于击垮了这个五岁的孩子。她昏昏沉沉地倒在潮湿的地上，感觉自己在不断下坠，下坠……

“砰！”

一声巨响把沈青虞从半昏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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