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双方都拼尽全力的情况下,这场战斗注定是惨烈异常的。
不过战争这种东西,生来就是要吞噬生命的,那又有哪次会不惨烈呢?
庙堂之上锦衣华服的人,喝着茶,讨论几天。就能让田间地头、街角巷尾的普通人,放弃自己原有的正常生活,拿起武器,去到自己此前可能从未去过的地方。
然后拼上自己的生命,去占领或者守卫那里。
跟对面那些,自己此前从未见过,不认识的人,拼个你死我活。
茫然很快被仇恨取代,痛苦很快被愤怒夺舍。
让倒下来的人,获得解脱。
让活下来的人,变成怪物。
战争,大抵就是这样而已。
“夷虏子!夷虏子!嗨压库西涅哟!”
面色狰狞的瀛洲士兵,用双手狠掐着一个鄂图曼士兵的脖子。
它是那么的用力,以至于手上的血管都涨了起来,清晰可见。
而被它压制在地的鄂图曼士兵,不停的蹬腿,双手乱挥,想要挣脱。
但都无济于事,窒息的强烈痛苦已经让它的意识迷离了,无法进行任何思考,所有举动都是无意义的垂死挣扎,根本没有章法。
就在它将要放弃,去“享受”那痛苦的离去时。
那个狰狞的瀛洲兵,却瞬间浑身僵硬,施加在手上的力道也瞬间散去。
它颤抖着低头看去,只瞧见一抹锋利的刀尖从自己的胸膛刺出。
随即锋芒抽出,它便瞬间脱力软倒在旁,尽力捂住伤口进行最后的挣扎。
“咳咳咳......哈啊啊......”
终于能再次得到空气的鄂图曼士兵,剧烈的咳嗽、喘息着,拼命汲取着以往习以为常,但此时此刻却显得那么甜美珍贵的空气。
它还活着!这真是个好消息!
随着呼吸回来了的,是越来越清晰的听觉和视觉。
战场上的混乱与嘈杂,依然那么让人厌恶,但至少比什么都听不清要好。
抬眼看去,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它的救命恩人。
一个头上绑着绷带的年轻士兵,此时正靠坐在旁边休息。
再往远一些看去,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敌我双方的尸骸,多到根本没地方下脚。
它看见一辆明军坦克卡在堑壕的沟壑中,爆炸的痕迹遍布其上,想要撤出的车长挂在舱盖上,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流红汤。
这简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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