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团团想要什么呢(第1页)

可能傅觉止在这段时间的情绪确实阴郁得吓人,在去往祖祠的路上,死寂一片,连车马也行得小心翼翼。

往常一贯留在马车里伺候的福海也不在,只待在外面老老实实地与人驾车,大气也不敢喘。

昭南垂下眼,看着身侧阖眼假寐的傅觉止,不禁往他身边凑了过去。

那张面孔俊美苍白,眉眼间有挥之不去的郁色。

他想起傅觉止之前对自己的颇多照顾,这会儿也支起身,探出指尖替人在太阳穴上按揉。

鼻尖萦绕的松香格外浅淡,被一股微弱的清苦药味占了风头。

是傅觉止近几日喝的安神药香。

“难闻?”

傅觉止略微掀开眼皮,正瞧见他在自己颈侧小幅度地吸着鼻子,眸底生了笑,却也带着几分自嘲的涟漪。

昭南闻言摇头,斩钉截铁:“不难闻。”

他生怕傅觉止误会自己嫌弃他此刻的狼狈与病气,索性一把掀起袖子,将一截细白的手腕递过去。

“你闻,我身上也有药味,”昭南的动作坦坦荡荡,笑着,“有什么难闻的。”

傅觉止垂眸,目光落在眼下的那截皓腕上。

距离很近,药香伴着体温一同覆上,他垂首,依着昭南的意思,短暂克制地在那腕上轻嗅一下。

动作有些茫然,是一种被抽离所有生气后的顺从。

昭南看着他这种类似于乖顺的举动,心里猛地泛起酸涩。

现在的傅觉止,表面寂如死水,内里也是千疮百孔。往日的杀伐决断,凛然强势,都被一层厚厚的压抑覆盖,好似只剩下了一副俊美的躯壳。

他自小在父母膝下承欢,温暖亲情无需算计,可双亲离世,再孑然一身来到这吃人不吐骨的阙京,每一步都走在了风口浪尖。

一朝倾覆,便是天地同悲。

昭南心中的怜惜快要满溢出来,觉得此人简直是个浸透苦汁的小苦瓜。

他叹了一声,坐起身,环住傅觉止的肩膀。

虽然身形差异大,昭南成了个树袋熊,但也能算作是安慰。

傅觉止被他揽住,身子迁就似的微微低俯,将头轻轻搁在昭南的肩上。

他抬起右手,顺着昭南纤细的脊背,缓缓轻抚,问:“我们团团怎么了?”

昭南正要表明自己的心疼,却听见马车外骤然响起一阵刻意压低的交谈声。

听动静应是人马驻停。

“王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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