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延搁下书,紧紧攥着手里的拂尘,恨不得把毛整个塞进那文官的嘴里。
车轱辘压在雪地上,嘎吱嘎吱响,昭南闻言挑起窗帘,道:“本王妃还在这儿呢,谁敢?”
傅觉止向来持身以正,心里装的是大昌社稷,何来的儿女私情。这种谗言媚上,妄加揣测的事,定是不会容许发生。
更何况此人三言两语将傅觉止说成那般贪图享乐的人,简直是对人风骨的折辱。
昭南一双长眉不知何时蹙起,想来心情真的不好了,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那人,闷声道:“怎么能说这种诳语。”
那官吏见王妃竟然搭理自己,脸上谄媚的笑也堆满了,全然不顾他人脸色,只当是攀谈良机,忙不迭地凑上前,事无巨细地“剖析”起来。
“依下官浅见,王爷入城后,您最好还是在城外待上几日再跟过去。”
他摆出一副智珠在握,想要为自己排忧解难的架势,昭南见状倒起了几分兴趣,要听听他究竟能吐出什么象牙来。
乌贵见周遭同僚目光艳羡,愈发趾高气扬,自觉得了脸面,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。
“皇上恩准您出行,自然不止表面功夫那般简单。”
他伸手指了指队伍的前头,道:“王爷先行入城,以雷霆手段扫清匪患,立威于前。待战后尘埃落定,您再以镇北王妃之尊驾临,稍加抚慰,这恩威并施,岂不更能彰显天家体恤黎民之仁德?”
古往今来,领军之人的家眷也确实是这个用处。
以贵胄之姿,抚平民心收揽民意。
这群官吏认定王妃该被安置在城外,昭南也明白这个道理。
可此刻却略微蹙起眉,不是很想听。
乌贵觑着他的神色,眼珠一转,只当王妃是听见有人要往王爷身边送人吃了飞醋,便压低了声音,体己劝道:“王妃识大体,下官斗胆说出了这其中的原因,便是想供您权衡思量。”
他笑得满脸褶子,终于图穷匕见:“只希望您日后,能在王爷跟前替下官美言几句。”
兜兜转转,还不是因为傅觉止才来巴结他的。
虽说是巴结,却说了一通自己不想听见的话。
昭南紧抿唇瓣,不知道自己心里这股气闷从何而来,只是倏地放下窗帘,索性眼不见心不烦。
外头的人倒会办事,一见王妃没了想和乌贵说话的心思,便抽了夹棍要赶人走。
偏生前方响起阵阵马蹄声,由远及近,瞬间盖过了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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