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色放得轻缓,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温柔。
昭南一愣,却觉得他在压着火气。
“是啊。”
他有些困惑地点了点头,凑上前去,将在路上买的油纸包拎去傅觉止眼前,笑道:“要试试吗?听老板说,和遐北奶疙瘩味道差不了多少。”
傅觉止抬眸,视线落在他脸上,并未接过食包,眸里辨不出情绪:“今日玩什么了。”
他倾身向前,鼻尖几乎蹭到昭南的颈侧,带着一股狎昵的压迫,似是明知故问:“身上都是些脂粉气。”
“很香啊。”
昭南浑然未觉,看着他的动作不免也低下头,想去嗅自己的袖角,笑得纯粹:“都是姐姐们府里熏的香料,人多了可能就混在一起……”
修长指尖倏地扣过来,钳住他的纤细的下颌。
傅觉止力道不轻,止住他想要细嗅的动作,面上彻底没了笑意,眼底黑沉,藏着化不开的阴郁。
昭南今日所做的桩桩件件,无一不是他无法容忍的雷区。
“团团。”
“贴身之物不可以随意予人,更不许让才认识的人近你的身。”
傅觉止声色冷硬,每说一个字,指尖的力道便加重几分:“分寸,我与你不止说过一次。”
从昔日的邵良云,到今日的各府夫人。
昭南心性良善,为人赤诚,说话做事随心而论,傅觉止并非不知。
他包容那份不谙世事的纯粹,却不想等团团真吃了亏,受了伤,承受了后果,再来教他什么事该做,什么事不该做。
有些险恶与界限必须说明,不容僭越。
傅觉止语气严厉,也没什么情绪,是铁了心要教育人。
身前少年眼神躲闪,长睫慌乱地颤动,应是觉得他小题大做,只想着含糊糊弄过去。
傅觉止眼底一片黑沉,箍住那截腰身,将他牢牢锁在方寸之间。
“昭南,看着我。”
躲闪不及,昭南被他这一声喊得愣神,错愕地抬眼看他。
“你干什么?”
他瘪起嘴,无端觉得有些委屈,挣扎着想要别开脸:“我没做错什么,为什么要对我发火。”
傅觉止就是在生气,还是破天荒,前所未有地在对自己发火。
小名也不喊,脸上也不笑,眼前这人沉眉冷目,俨然成了外人眼里那个高不可攀,生杀予夺的镇北王。
昭南觉得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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