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南低低应了一声,最外的长袍坠地,又听见了门后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喘。
木质门的隔音说差不差,说好也不好。
里头的水声暧昧沉闷,时高时低,碎成断续。
“怎么不说话。”
傅觉止的声音低迷,哑得厉害:“团团,和我说一句话。”
他在叹息。
昭南光着脚,踩在白玉铺成的地面上,困惑歪了歪头,蹙眉,还是有些忧心。
“傅觉止,你在做什么?”
那边一片安静。
良久,一声更沉的气息落入耳畔。
傅觉止一字一顿:“再喊。”
喊什么?
喊他的名字吗?
昭南张了张唇:“傅……”
一个字刚出口,隔间里骤然传来更为压抑绵长的喟叹,伴随着某种令人耳红,仿佛皮肉被反复揉挤的黏腻水声。
他脑子里炸开一片空白,似是意识到什么,忽地涨红一张小脸,连脚趾也蜷缩起来,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隔间外的声音雾气沉沉,有着令人窒息的濡湿。
他早已停下褪去衣衫的动作,眼尾泛起薄红,目光慌乱四顾,站在原地同手同脚,想走,却辨不清方向一般转起圈来。
傅觉止的声音仍然沙哑,与他说话时,带了尚有余力的慵懒笑意,低低穿透水雾。
“地面湿滑……团团当心脚下衣衫,不要摔了。”
明明不是自己在做坏事,听见傅觉止的声音,他却羞得耳根泛红,脑子里都快烧成一团浆糊。
昭南低头看了眼自己褪去一半的衣衫,忽地快速拢回身上,语无伦次,一句话说得没头没脑。
“我冤枉你了!”
声音清亮,发音发着细抖。
他不敢再停留,猛然打开门,一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。
就像身后有一张滚烫的网,只要昭南再待久一秒,就能将他从头到脚整个缠紧,融进那片湿热的水汽和喘息里。
他脑子晕晕乎乎,身上佩着的温玉金器随着小跑的动作清灵叮啷,和微颤的声音一同落在白茫水雾间。
“你忙,我去最里边洗!”
昭南慌不择路,进了最深一间房,被里面蒸腾的雾气熏得眼尾更艳。
他抚了下跳动的心口,长长呼出一口气,试图驱散耳边回荡的那声沙哑。
昭南现在压根不在意什么吊死鬼,他原地站了半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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